只是她不好意思承认,嘴上替自己开脱:“我也不是啥恶婆婆,只要婉婉过门了,待我能有我待娘那般恭敬,我还能为难她?”
桑叶立即附和:“那是,整个李家村,谁不知道大嫂是个好媳妇!咱们家家风好,肯定不会想别人家那般,出现婆媳不和搅的家里乌烟瘴气的情况……”
这话于氏爱听,很快脸上就笑开了花。,墈′书?君, /唔?错?内!容+
桑家定了长孙媳妇是一桩大喜事,很快另一桩喜事也传到了李家村:县试头名——桑桓!
县试是每一个学子科举之路上的第一场考试,也是最简单的一场考试,可是依然有过半的考生在这里淘汰。
桓儿以十二岁之龄,斩获县试头名,说不上百年难遇,却也称的上一句“天才”。要知道县试头名的含金量很高,只要桓儿不缺考接下来的府试和院试,不出现明显的失误,取得秀才功名是板上钉钉的事。
村里人不知道桓儿的真实身份,对他也是以拖油瓶的眼光来看待,背地里没少说郑家有钱没处花,白白给人养儿子。′卡¢卡·小,税/王? ~免-肺·阅?犊!如今桓儿取得县试头名的消息传回来,眼看着会有大出息,就只剩下对郑家的羡慕了。
郑家在村子里的地位不一般,上门道喜的人络绎不绝。
接下来还有府试和院试,桑叶不想太高调戳人眼睛,就只让郑凛去镇上买了些糖块回来,对某些人起哄摆酒设宴一事,不着痕迹的推过去了。
没过几天,桓儿就趁着放旬假回来了。桑叶对着外人谦虚,对着儿子可不会,抱着桓儿喜道:“不愧是我儿子,娘以你为傲。”
当了这么多年母子,她很了解桓儿的性子,不怕他骄傲。
倒是桓儿被夸的害羞了,脸色微红的说道:“这一次县试不难,能取得头名实属侥幸。”
桑叶揉了他的头一把,嗔怪道:“在娘面前谦虚什么,就算县试简单,你能力压那些学了十几年的学子,那就是你的本事。”
不想他对下个月的府试有压力,桑叶又说道:“你才十二,机会有的是,没必要非追着头名不可,总要给其他人机会不是?”
桓儿心里暖烘烘的,嘴上说道:“娘,您说的对。!搜+嗖_暁`说¢网_ ¢毋,错^内-容¢”心里却想着要在府试好好发挥,斩获头名,给娘亲长脸。
府试要在府城考,不说路途遥远,到了人生地不熟的地界,身边没个人可不行。不用桑叶指使人,郑凛就主动提出陪桓儿一起去。
桑叶自然没什么不放心的,于是准备好行囊,银钱更是准备的足足的,还提前三天把人打发去了县城,还提醒他们尽早出发,免得去晚了找不到好的落脚地。
对于她这种重子轻夫的“恶劣”行径,郑凛想不到别的“惩罚”,只好在出发的前一晚把人酱酱酿酿到后半夜。第二天又在人醒来算账之前,神清气爽的驾着马车溜了。
桑叶醒来不见人,气得差点咬烂被角。
就在府试开考在即之时,又有一个天大的好消息传回了李家村——桑榆金榜题名,高中二甲进士!
这一日,整个桑家穿戴一新,脸上喜气洋洋的招待着上门道喜的人,比之前桑榆考中举人更要热闹数倍。
桑叶略作收拾,就急急忙忙的来到了桑家。好不容易从道喜的人群中挤开一条路来到正厅,没见到报喜的人便喊道:“爹、娘,报喜的人呢呢?有没有说小弟什么时候到家?”
“你看你,都是当娘的人了,还这么不稳重。”木氏嗔了一句,脸上的笑容却掩不住:“官差大人领了喜钱就走了,说你小弟在京城候差耽搁了些时日,这会儿应该在路上了,怕是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到家。”
桑叶知道这个流程,就说道:“也不知道小弟能领到什么差事。”
她希望小弟能留在京城,先当个京官什么的。就算以后下放到地方,这资历到底不一样,地方上会看重几分,对今后的仕途也大有裨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