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侧。
“老朽不惑之年,膝下只此一女,日后还望刘君多加照看,于她出行之时护卫左右。我这小女贪玩,平日若有不当之处也请刘君不吝训诫。”
话是场面话,听在霍笙耳中却是另一重意思了。
啧,难怪还要特意找人贴身护卫,这女子的性情应是不让人省心的,平常应该也没少给她父亲惹麻烦。
他虽腹诽,面上却没显出什么,见那女子笑吟吟地唤他,便上前去。
低头一看,浅黄色丝帛上墨色淋漓,是一份契书,他面无表情地签字按印。
阿练见此事已毕,便转回父亲身侧,提了裙摆跪坐下来,有些发愁地道:“我院中的梅树一整个冬天都未抽条开花,不知是何缘故?”
霍郯道:“此事为父已知,先前命人剪了枝条来看,内里皆是干枯,应是无法成活了。”
阿练闻言柳眉微蹙,嘟着嘴道:“我日日让人好生看顾,怎么就死了呢?多少开一次花再死啊,烦死人了!”
霍郯无奈道:“你啊,多大的事,也值当气成这样?”
能不气么,她亲自在院中辟了一块地,一株一株亲手栽下的,结果说死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