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直到此刻她才知道,这一切根本没有她想得那么简单,他远比她想象的要来的偏执与专情──
她是他的唯一选择,除了她以外,他再不会有第二个选择。.8^4\k/a·n¨s·h`u\.`c/o*m_他妻子的位置,只会属于她,她不要的话,那他就废除此位,而不会有第二个人登上。
“谢太太”这个名号,只会是盛苡的,从来都不会是第二个人的。
文婶将空间留给了他们,没有再打扰他们相处。
谢问琢举起她的手背贴在唇边,“这没什么。不是哄你,也不是随口拈来的好听话。有些事情,既然明知没有意义,那又何必去做?”
——既然明知妻子不是你就没有意义,那又何必去娶?
盛苡踮起脚尖,圈住他的脖子紧紧搂住。
“谢问琢……”她哽咽得厉害,“可我舍不得你孤独终老。”
这四个字太孤独了,只是一读,孤独感就扑面而来,她怎么舍得她的谢问琢如此孤独呢?
原来一路走来这么危险,行差踏错一步,面对他的就是无底深渊。~优+品*小-税~旺* ′追?蕞?新+璋-洁,
是余生的无尽绝望,余生的无尽孤独。
但凡当初没有出现意外,一切事情按部就班地往下走,那他现在,以及往后余生,就是孑然一身……
这场赌注这么大,偏偏他又甘之如饴,心甘情愿地往里踏去,没有迟疑,也担得起后果。
她心疼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只不停地搓着他的手,低头看着,忍着难过。
再看下去,眼泪就要掉出来了。
他抬起手,指腹抚过她的眼角,转移她的注意力道:“带你去楼上看看?上面有很多我的东西,当初没带走。”
他的东西?
那个少年时期的谢问琢的东西?
盛苡无疑是有兴趣的,她乖巧地点点头,但还跟牵着宝贝一样牵着他的手不肯放,“好。”
谢问琢柔柔地笑了笑,摩挲着她的手,没有言语。
笨蛋,他怎么可能毫无作为,就那么干看着,等待一个他们分手的几率出现?如果他们没分手他就放手?
他不可能坐以待毙,不到最后一刻他绝不会放手。′2¨疤¢墈′书*王! +哽~薪!醉`全¢就算到了最后一刻,就算等到他们结婚,他想,他也会再使点手段,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为爱当三,那又有何妨?
除非所有的路都被堵死,确实再无可能,他才会稍微想下放手的事情。
——所以,总结:他哪有那么容易放开这个手?
她把他想得太纯真善良了些。
不过,这样也好。
他老婆多心疼心疼他,多爱一下他,是好事。
他带她上楼,带她参观自己当时的卧室、书房。
而他的东西都被收拾放在了一个阁楼,他也带她上去看过。
盛苡有些贪恋地看着这一切,想将这一切全都记住。他在讲解的时候,她亦是认真地听着他说。
“那里,夏天的时候坐在上面吹吹风,会很舒服。”他指指一处,又看另一处,“那里可以在傍晚的时候看夕阳,周围没有高楼遮挡,一点视野阻碍都没有。”
听着他说,她就好像闯进了他当时的生活一般,一步一步地迈入,由他牵引着参观融入。
她喃喃问说:“那个时候的谢问琢,是什么样子的呢?”
——不知道。
但是可以得知的是,那个时候的谢问琢,就已经在爱着盛苡啦。
他的心里藏了个小姑娘,这支撑着他往上攀、往前走,逐渐走出了这里,回到了她的身边。
盛苡参观他书房的时候,指尖从一排排的书上掠过。
心中只道,原来那时候他看的是这些书呀。果然是比他现在书房里的书要浅显一些的。原来他也不是一开始就这么厉害,他是一步一步成长起来的,成长到强大、无坚不摧。
她的视线忽然落到地上的一个盒子上。
谢问琢在旁边翻看别的书,看起来也是在回忆。盛苡看他一眼后,兀自蹲下打开这个盒子。
盖子一打开,露出里面的东西来——盛苡不由愣住,里面是数不清的信封,是无数封信。
盛苡捏紧指尖,刚想唤他过来,而沉稳的步伐已经逼近。
他心中已然是清楚这些是什么的,温声道:“想看看吗?可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