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想去,但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和时间。.2!芭!看.书¢王* ?勉?废′岳?独.
这回,孩子大了,又是他们的周年纪念时间,终于是寻到了机会。
盛苡一开始不太放得下女儿,和谢先生反复确认:“真的不带安安一起吗?”
谢问琢很确定地点头,一点犹豫都没有。
这次和往常一样,甚至意义比往常还要深些,他觉得很适合他们两个一起来,也很不适合让谢星芒掺和发亮。
如果谢星芒知道他这个想法的话,她只想轻嗤:亲爱的父亲大人,请问你有过觉得我合适存在的时候吗?你有哪次出门是想过带上我了吗?
盛苡被他牵着手,登上飞机,前往他安排好的地点。
于是乎,他们的二人旅行又开始了。
这是在他们所在城市的邻省,所处位置人烟稀少,并不繁华。
他们的脚步停在了一栋孤零零的别墅前面,周遭数百米建筑都不多。
他与她十指相扣,低声介绍:“这里就是我当年住过的地方。”
这是谢家的产业,后来他在离开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_0,0\暁¢税\蛧^ `免~费!越.读*现在也不知里面是什么样的荒芜景象,也不知道里面还有没有人。
他当年被喻静书送来这里,后来是自己买的机票偷偷离开,喻静书并不知晓。直到现在他也仍然记得,他出现在喻静书面前的时候她的那副神情──满是惊讶,像是笃定他只会留在这里,不可能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少年时期的不甘与怨恨,或许会终生难忘,伴随一生。即使现在已经被她治愈,但是那段记忆依然那样刻骨铭心。
谢问琢紧抿着唇,微昂着头打量这里。当年走得仓促匆忙,很多东西都没带走。不过应当已经被丢掉了。
这些年,最初的时候,他走得太累太累了。尤其是在,知道她已经和程慕辞在一起的时候,说是万念俱灰也不为过。在得知程慕辞准备和她求婚的时候,他一夜未眠,以酒为伴,满心无力和彷徨。
他试探性地摁了几下门铃,没抱什么会有人的希望。只想着如果没人看守这里,那他们就去周围走走。
不曾想到的是,里面竟然真的传来了脚步声。
“谁啊?”是一个老妪的声音。^y¢e`x,i?a′k-e·.?c!o^m¨
铁门缓缓打开,谢问琢不想还能遇见当年照顾他的那个保姆。
“文婶,您还在这看着么?”谢问琢难得露出些许柔和笑意,与她打着招呼。
老妪亦是惊喜。
时间一晃十几年,她已经垂垂老矣。
她很热情地迎他们进去,“太太还雇着我看这里呢。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没想到啊,还能见上你一面……这位是?”
“是我太太。”
文婶的视力已经很不好了,她浑浊的眼看不太清人,只是笑了笑,问说:“是盛小姐吗?”
盛苡惊讶地转头看他,不明白文婶怎么会知道她的姓氏。但见他含笑点头,似乎并不意外,还坦然接话道:“是她,盛苡,我爱人。”
文婶点点头,笑容慈祥,自己补充:“我知道,你的爱人,你爱了很久的人。”
盛苡嗫嚅了下唇瓣,一时失声。
她好像明白了什么。
心中也渐渐笃定,这一次周年纪念之旅,远比她想象的还要有意义,这一趟来得定是值得。这里会有她不知道的秘密,而这也会是她想知道的秘密。
她与文婶打着招呼:“文婶,您好。”
文婶笑着点头:“孩子,问琢可喜欢你了,我知道的,我都知道。那时候他才那么点大,但是他就已经知道什么是爱了。他和我说过,他此生只会有一个妻子,那个人一定是叫盛苡。如果哪天他带妻子来到我面前,那个人却不是盛苡……他叫我不用去认。”
说着说着,她眼里泛起了泪花。
那个时候,这孩子才多大呢?她很是震撼,不太敢信这一番话是从这么大点的孩子嘴里说出来的,也不太敢想他这话是否真会如他所说的一般有效。
可是她也知道谢问琢这孩子从来都不是胡说的人。
果然,在十几年过后,他真是带着妻子出现了,也真的亲自验证了他当年说过的话。
文婶又是感动又是欣慰。
这孩子到底是做到了,到底是没有忘记他当年的话。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