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赵菀玉为什么要帮她,是因为赵苏如虽然胆怯,但骨子里是个善良的小娘子。
刘徵仔细听了赵苏如的性格和要求,脑子里瞬间闪出十几个合适的人选,他唔了一声,道:“小事。”
赵菀玉也知道这对刘徵是件小事,她道了声谢谢。然后就见刘徵一直直勾勾地盯着她,赵菀玉坐在南窗榻下,翻着今日没看完的书,眼睫轻轻煽动,“殿下还想说什么?”
刘徵盯着她如玉般的侧脸说:“你这是第一次主动让我帮忙。”
赵菀玉搁下书去看刘徵,咬着唇问了个问题,“如果我要殿下帮的忙太多了,殿下会烦吗?”
刘徵想都不想就摇了摇头,“不会。”
赵菀玉闻言偏回头,南窗的矮几上放置一个大肚细口白瓷花瓶,花瓶里插着昨日的粉蓝色野花,它们花叶略有些泛干了,但依旧很好看。
赵菀玉看了良久。
翌日,她起床后思忖了半晌,然后让阿如备车,她要去趟李府。
李府的家主是齐国工司长吏,李照山是府上的三公子,是以宋漓书在李家是三夫人。李照山是嫡公子,踏实沉稳,朝中颇有建树,所住的院落也雕梁画栋,精致华美,只李家的人口实在太多,他们夫妇俩的小院面积还不到春波院的三分之一。
“菀玉,你今日怎么来李家了?”四个月的孕肚已经有些显怀了,宋漓书拉着赵菀玉进房间说话。
赵菀玉跟着宋璃书入内,入内之后,先关心了宋漓书的身体,得知她一切都好后,赵菀玉难得欲言又止。
“嗯?”宋漓书茫然了。
赵菀玉屏退了下人,坐在宋璃书身旁的圆凳上,轻声问道:“你和李大人之间好吗?”
宋漓书颔首,“当然然好啊,我怀孕了他也没纳通房睡婢女,每天回来就对着我肚子里的孩子读书。”
她脸上都是满足的笑容,和认识她的这两年一般无二。
赵菀玉垂下眼睫,“你很爱他吗?”
“当然。”宋漓书理所应当地道。
这个问题却让赵菀玉的眉头轻轻拧了起来,她沉吟良久,忽然望着宋漓书问:“若是他有天变心了呢?你不怕吗?”
男人的爱意不一定能够保持一辈子的,宋漓书这副全心全意信赖李照山的样子,这两年赵菀玉都有些不安。
宋漓书不解地问:“怕什么?”
她稍稍一顿,恍然大悟了,她握住赵菀玉的手腕说:“我还怕明天死呢,难道我今天就不活了?”
赵菀玉听了这句话,整个人不由得愣了愣,她看着宋漓书,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她心里默默重复了一遍宋漓书的话,低下头看着宋漓书搭在她手腕上的手愣愣道:“你说的对。”
“怎么了,菀玉?”宋漓书感觉今日的赵菀玉有点奇怪。
“没什么。”赵菀玉浅笑着抬起头,“就是随便问几句。”
赵菀玉在宋漓书这儿用了午膳,才回了二皇子府。今日天色刚黑时又开始下暴雨,刘徵回来时人都淋湿了,因为他是骑马骑到一半开始下雨的,赵菀玉赶紧给他拿了干净衣裳让他去沐浴。
刘徵一边应,一边脱掉身上的湿衣服。
脱湿衣裳之前,赵菀玉看见他先在胸口摸出了一个墨色荷包放在了桌子上。这个墨色荷包赵菀玉已经看见过好几次,可今日的雨来试猛烈迅速,他身上三层衣裳都湿了,但墨色荷包一点都没湿。等刘徵进了浴室后赵菀玉目光还往那个墨色荷包瞥了瞥,自从刘徵打仗回来,他好像一直都贴身带着这个墨色荷包。这个荷包是寻常缎料,做工虽精细,可周边已经有了毛边,是人经常摩挲它导致的毛边。
赵菀玉让月见将刘徵的湿衣服收下去,坐在了妆奁前。
不多时,刘徵沐浴换好衣裳出来了,然后顺手将放在高几边缘的荷包仔细地往里推了推,确定它在不会轻易掉落的位置。
“殿下,我刚刚瞥见那个荷包都发毛了。”赵菀玉盯着他的动作忽然说道。
刘徵闻言拿起了荷包仔细端详一翻,的确发毛有些严重,他眉头皱了一下,“明日我换一个荷包。”
换一个?看他摸到发毛随身携带就知道应该是对他比较重要的荷包,这么容易就换一个吗?难道是这一年里刘徵多了什么她不知道的把玩荷包的怪癖,刚想到这儿,赵菀玉就愣住了,因为她看见刘徵打开荷包把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
墨色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