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好不容易凭借着灭西羯立下不世功勋,扬眉吐气,正当名声煊赫,前程似锦之际。¨求\书?帮/ /耕!芯~蕞*全*可少年成名,是风光,更是风险。暗地里,也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妒恨他,若在这时爆出和姐姐有私情,会彻彻底底地毁了他。
哪怕两人并无血缘关系,彼此也一直清楚,可世人不知,便会诟病,会攻击他。她怎么忍心他落到这个境地?
何况,他才十五,这个年纪正当天真热情、无知无畏,却还是性情未定。他对她的感情也许只是少年人的一时冲动,热烈却未必有长性。等他再年长些,重新回顾,终会感到后悔。
她不期然地想起竹简对两人命运的预言,他会称帝,而她则会死于他手。她的心中忽然起了一个可怕的猜测:难道他最后恨她恨到对她剖心挖腹的真正原因竟是这个?因为自己的存在成了他生命中的污点?
而且,竹简中最后对她的称呼也是其姐荣恩公主,而不是别的。既然是公主,说明她的身份并没有发生改变,依旧是他的姐姐,而不是他的妻子。
他们是没有希望的!
她醒过神来,打了个寒噤,脸色一点点惨白。!精\武-小!说*王~ ′首?发\
赵玺的全副心神都在她身上,立刻敏锐地发现了她的不对,心头一凛:她怎么了,难道是自己太急切,把她吓到了?
轻城彻底冷静下来,微微用力,挣脱他的怀抱,试图和他讲理:“蛮奴,全天下都知道我是你的姐姐,我们是不可能的。”
赵玺道:“这世上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只有想不想做。”
她知道他固执的脾气,一时和他说不通,态度强硬起来:“是姐姐对不起你,喝醉酒做了错事。可醉话当不得真,你还是忘了吧。”
她绕过他,想要走出去,赵玺神色微沉,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低低道:“醉话当不得真,亲吻也当不得吗?姐姐不是说过,这是丈夫和妻子之间才能有的亲密。”
轻城道:“就当是做了一场梦吧。”
“梦?”他好笑地重复了一遍,五指收拢,目光陡然凶狠起来。轻城吃痛,伸手去掰他的手,不防他忽然弯下腰来,一把横抱起她,大步向床边走去。′d-u¨s_h,u′8/8..\c?o′m_
轻城大惊:“你做什么?”
他沉着脸,弯腰将她放下。轻城心弦绷紧,下意识地跳起,要往外逃去,他的手搭在她肩上,轻轻一推。
她哪敌得过他的力道,不由自主向后倒去,少年沉重的身体跟着压了上来,热热的气息喷在她耳畔:“姐姐,这样,你也能当作是梦吗?”
第91章
他身体的重量毫无保留,如山岳般沉沉压下,轻城逃脱无门,只觉身上骤然一沉,如被巨石碾压。
这臭小子,实在太太太太岂有此理了!他知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重?轻城被他压得差点没背过气去,艰难地腾出手来,徒劳地推搡着他。
但她那点力气,就如蚂蚁撼树,哪里推得动他分毫。
赵玺毫无所觉,压在她身上,只觉如卧云端,心神俱醉。
身下的人儿娇小柔软,又香又暖,视线所及处,但见她青丝如墨,凌乱地覆在她小巧可爱的耳垂,雪白的玉颈上,极致的黑,愈衬得她肤光胜雪,妩媚天成。
真美!他心跳如鼓,呼吸渐渐急促,一低头,意乱情迷地含住她小巧柔嫩的耳珠。
她被他的动作刺激得哆嗦了下,挣扎着喊道:“蛮奴。”
他从鼻中“嗯”了一声,舌尖眷恋地掠过她的耳后。
她哆嗦得越发厉害,软绵绵地说了声:“别,”又颤声道,“疼。”
声音中的虚弱痛苦令他清醒了几分,他动作一顿,就听她带着控诉的声音响起:“你好重,我快透不过气来了。”
重?他愣住,飞快地撑起上身,只见她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脸色发白,秀眉蹙起,带着痛苦之色。
“姐姐,”他慌乱起来,“你没事吧?”
轻城心中气苦,闭上眼睛不理他。
他越发慌乱:“伤到了吗?对不起,我看画上都是这么画的,没想到……”他真是个猪脑子,也不知道动动脑筋就照着画上学!他自幼练武,看着虽然不胖,可个子高挑,肌肉凝实,份量可一点儿也不轻。姐姐这么娇弱的人儿,怎么能吃得消他毫无保留的一压?
轻城依旧不理他。
他急了:“我看看是不是压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