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笙以为陈醉不愿意说,拉着他的胳膊晃了晃。.幻?想~姬` ¨已+发·布_罪.薪`蟑¢结,
“你可是答应过我,什么都愿意和我说的。”
陈醉扭头, 看了叶笙一眼, 半眯着眼睛笑她, “是是是, 可不敢不说,要是惹哭了我得心疼一年呢。”
他和叶笙的矛盾平时也有,但总归是哄哄就好。
像去年除夕那样吵了那么大一场的,那是第一次。
也是唯一一次。
陈醉抬了抬胳膊, 绕到另一边搂着叶笙的肩膀。
“是小时候有点过节, 他和仇严认识的, 之前和我打过几次。”
叶笙忽然直起身子, 眨着眼睛正要问什么,陈醉抬手先在她鼻尖刮了下,“放心,没打赢我。”
撇了撇嘴,叶笙扭头倒在陈醉身上,“你还挺骄傲。”
“那当然了。”
“我当时和他打的时候,他一个人可顶我两个大。”
陈醉低头,在叶笙唇上轻啄了两下,“你说我厉害不厉害?”
“厉害。”
叶笙抬起胳膊,手摸上陈醉的脸,在他下颌处轻轻蹭着,又顺着脖子往下。^求?书¢帮` !哽.芯-最/快.
室内的温度高,陈醉又一向体温高,他在家的时候也穿的不多。
叶笙起码得穿一件薄绒毛衣,陈醉却只穿了件圆领卫衣。
卫衣的领子有点大,弹力也好,叶笙摸到那就拉着拽了下。
又注意到他脖子侧边的那道疤。
陈醉没看她,正半仰着头看窗外的烟花看得出神。
叶笙的眉头微微蹙着,手指在那道疤痕上抚过一遍又一遍。
直到陈醉察觉,喉结滚了滚,问她,“怎么了?”
“你这道疤是怎么弄得?”
陈醉抿着唇,半天没再吭声。
叶笙这次没急,也没催他,手指抚过又把手掌贴在上面。
“是不是你自己弄得?”
陈醉的身子显然僵了下,良久才恢复正常。
他牵着唇角低下头,故作轻松的在叶笙眼角落下一吻,“还挺聪明。”
叶笙看着陈醉的表情,却笑不出来。+d\u,a¢n`q.i-n-g\s·i_.~o?r!g·
身子往下滑了滑,逐渐从那个沙发上落下来,坐在了陈醉怀里。
陈醉抬手托着她的半边身子,防止她摔下去。
他想也是觉得这次必须说出来了,不然的话不知道要惹得叶笙自己猜忌多久。
“是我自己,用钉子划的,没找到刀,不然就用刀了。”
叶笙咬着下唇,依然没吭声,乖巧的等着他的下文。
陈醉的语气很平缓,像是在讲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钉子得很用力才能划进去,疤也要丑一点,这才这么久了都没消。”
“可能是当时,真的觉得活着很没意思吧,那枯燥无味的日子一眼望不到头,陈由就好像编了一个囚笼给我,让我逃不出去也不知道该怎么逃。”
“当时就想着死了就好了,就可以去另一个世界,就再也见不到身边这群人,就再也不会被欺负,就算是被欺负了,也感觉不到。”
叶笙揪着陈醉的衣服半坐起身子,脑袋靠在他的颈间,唇瓣贴在他的疤痕上一点一点的吻着。
陈醉抬手,在她脊背上轻轻拍了拍。
“不是大事,这不是还活着吗?就是这个疤有点丑。”
当时还是太小,小到陈醉此刻提起,竟然都有点想不起来当时划下这道疤的心情。
他是真的对自己下了死手的。
后来出血太多晕倒在街口,被陌生人带到医院救治,还缝了几针。
他便更不明白了,陌生人都能关心他一点,陈由却跑到医院来骂,问他怎么就没死了。
病房外是陈由的吵闹和医生护士的劝解声,病房内的其他病人家属看着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异类。
他也只能蜷着身子缩在病床上,听着陈由一遍一遍的说。
“就是个神经病。”
思绪被脖颈处的湿润感觉拉回现实,陈醉身子一僵,手掌在叶笙脑后轻轻摩擦。
“笙笙,别哭。”
“起码遇见你之后,我的日子都是好的了。”
“算起来,也没受几年苦。”
叶笙把眼泪都擦到陈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