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下就好似重拳打到了棉花堆里。′4`2`k*a^n_s,h?u?.¨c/o+m/
于是,她因为收势不住而狼狈地一头栽倒在他身上。
漪乔摸了摸被撞到的鼻子,暗暗磨牙,料想他肯定是故意的。
她心里哼了一声,爬起来泄愤似的开始扒他的衣服。他的衣服其实没什么可扒的,可能是因为准备就寝了,所以穿得很随意,脱了外头披着的那件大氅就是中衣,脱了中衣就是……
漪乔贼笑了一下。
然而他却似乎不想和她照面,将头偏了过去。
漪乔撇嘴道:“你别一副‘你得到我的人却得不到我的心’的样子,好像我要强了你似的……”
眼下他墨发铺散,衣襟半敞,又由着她动作,这在漪乔看来,简直就是引诱——虽然他的衣服是被她扒开的。
有了前次的经验,漪乔觉着他多半还是等着卡她,但她转念又想,这回与上回不同,这回他被她扒成这样,就算要跑也肯定不利索。
这样想着,她渐渐放下心来。
但她见他总不和她说话,心中不满,遂伏低身子,偏头看向他。!0?0`暁_说~王* _最?鑫.蟑,踕¨更*芯?快.
她就那么对着他的脸盯了好半天,但他还是不言也不动,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漪乔动了动酸痛的脖子,笑着凑近道:“难道夫君真的改风格了?改走冷傲帝王路线?邪肆狂狷冷面无情的霸道皇帝嘛?”她说着便忍不住喷笑出声,“我跟你说啊,你要是改了,我可就不爱你了!”
她说到最后一句时,他转眸瞧了过来。
漪乔撇撇嘴,心道,有反应就行。
她回过头继续扯他衣服的时候,忍不住想,要是她能小手一挥就让他的衣服碎成千万缕就好了,这样她能省不少事。
她彻底将他的中衣前襟扒开,然后一只手就滑到了下面。可她还没够着他盖在锦被下的中裤,就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幽幽叹息一声,似乎是在隐忍什么,也似乎是在酝酿什么。
漪乔也不急,反而望着他,笑吟吟调戏他:“你是不是觉得你一直引以为豪的自制力即将在我面前崩溃?”她动了动手腕,发现他不肯松手,嘴角便微微一勾,“好了好了,我知道我是在玩儿火。^b-i!x′i+a.6*6!6-.¨c,o+m!但你也不要这个表情啊,别担心嘛,我是个厚道的小妖精,我自己点的火,我一定自己来灭!”
他慢慢沉了脸,突然揽住她的腰,身体一侧一起,将她放到床上,自己则迅速坐了起来。
漪乔不服气,又要来扯他,但她还没摸着他的衣缘,他就翻身下了床。
漪乔使劲瞪他:“你又要跑!”
他拢好了衣襟,忽然严容道:“我们来说说那件事吧。”
漪乔见他说起这个,便收起了玩闹之心,别过头去:“有什么好说的。我没错。”
“乔儿为何认为自己没错?”
“那夫君认为我错哪儿了?”
他眸光微敛,道:“那乔儿听好。”
漪乔不接话,只等他说。
“你不该犯险血祭。原因有二——其一,此法凶险至极,你选择这条路,几乎相当于枉送性命。这一点,青霜道长与我都提醒过你。你不听劝告,自伤身体,实在任性。”
“可我赢了!”漪乔立马转头打断他的话。
他抬了抬手示意她稍安,道:“乔儿莫急着说这个,你能赢,靠的是因缘巧合。按理说,你是必输无疑的。”他凝视着她的侧脸,“乔儿看到我给你留的遗书了吧?我一早就知道双玉感应的事,当初落笔之前,我想告诉你内情的,但又不忍心,因为我知道你一直在为我奔波求法,骤然知道自己这些年来做的都是无用功,你一定受不了,这于你而言是雪上加霜。所以我希望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能劝住你。”他沉声一叹,“但我又隐约猜到,我劝不住你。我们夫妻多年,我了解你的脾性。”
漪乔僵着背坐着,一直默不作声。
“其二,你贸然为之,是对照儿和荣荣的不负责。这一点,我也在遗书里说明了。”
“我承认,”漪乔忽然转头看向他,“在这一点上我是理亏。可我无法打消心中执念,但凡有一线希望,我都愿意全力以赴。”她深深吸了口气,定定望着他,“还有,如果我错了,那么夫君当初也错了,因为夫君当初做出了相同的选择。”
祐樘沉默少顷,敛容道:“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