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蒙克面部紧绷,末了慢慢放开了她。′兰?兰_闻.血. ?埂/薪?最-全.漪乔重新小心地趴回去,正想问问他派出去的人什么时候能回,却听他突然语气放缓道:“你方才也是在赏景吧?草原是不是很美?”
“嗯,是很美。”
“这里还不是最美的,这里没有成群的牛羊和骏马。如果你看到广袤的草场上珍珠一样的羊群和成群结队的……”
“大汗想说什么?”
“跟我回贺……回我的家吧。”
漪乔好笑道:“大汗开的什么玩笑。”
巴图蒙克严色道:“我是说真的。”
漪乔重重叹息一声,也正了辞色:“大汗今日还真是抽风了。我记得我十一年前就和大汗说过,无论过去、现在还是将来,我倾心之人始终都是我的夫君。说白了,我只是来和大汗做个交易,各取所需,如此而已。你不要会错意。”
巴图蒙克好似没有听到她的话,只看着她那小心谨慎抓着马鬃的样子,又道:“明日我教你骑马吧。”
“用不着,大汗还是去忙自己的事吧。*5*k?a_n+s¨h¢u~.^c?o^m~”
“没事,我明日有半日空闲。”
“骑马哪是一时半会儿能学会的,真的不必了。”
“可以先教你一些要领,慢慢来。”
漪乔头疼地敲了敲眉心,不耐烦和他磨缠下去,直接问了她最关心的事:“你派出去的人何时能回?”
巴图蒙克见她硬生生换了话茬,面现不豫之色道:“打个来回得四日吧。”
“什么?!”漪乔激动之下一下子直起身,一头撞到了巴图蒙克的下巴上。她揉了揉撞疼的头,气恼道,“怎么要那么久啊!”
巴图蒙克摸了摸被她撞到的下巴,道:“地方远得很,况且他们总要吃喝睡觉,不能为了给你取个东西就累死饿死吧?”
漪乔沉着脸想了想,问道:“这四天里,大汗不转移营地?”
“明日就拔营。”
漪乔哭笑不得:“那他们要去哪里找我们?你交代好了?有接头的地方?”
“他们拿了东西直接回我的草场,等打完这场仗我就率部回去,”巴图蒙克说话间好像想起什么似的,补充道,“所以我让你跟我回去。,墈_书¢屋·晓/税·罔- \更`芯·嶵?筷¢不回去你怎么拿你的东西。”
漪乔登时火冒三丈,一把揪住他的前襟,冷冷地睥睨他道:“你故意的是不是?”
“这才是你真正的胆量,这样痛痛快快的比你假模假样地和我客气顺眼多了,”巴图蒙克一笑,被她这样揪住衣襟也不恼,反倒抬了抬手臂以防她掉下去,“你仔细想想,我不可能等在此处那么久,难道坐等明军来打么?”
漪乔恼怒道:“你不等我可以等!你根本就是故意的!”
巴图蒙克笑道:“就算是故意的又如何,人已经派出去了,说什么都晚了。”
“你去派人追上去另做交代,立刻!马上!”
“追不上了,他们骑快马去了有半日了。”
漪乔凶狠地剜了他一眼,重重地咬字道:“告诉我具体地方,我自己去。”
“你当我蠢么?告诉你地方,让你带着你的人找过去大开杀戒?或许你不会下这样的命令,但你带来的那帮人可都是朱祐樘的手下,你能让他们完全听命于你?他们不趁机捅我一刀我都不信。留在那里的大多都是些老弱妇孺,到时岂非任人宰割?你还是乖乖跟我回去的好。”
在她看来是胡思乱想的事,于他而言却是不得不防的万一。没法子,他和他夫君是死敌,仇结得太深了。
漪乔意识到自己不可能说动他,一把松开手,转过头不再理会他。
巴图蒙克见她半晌不做声,又提起教她骑马的事,但任凭他如何磨破嘴皮子,她都一言不发。
那两个等在远处的蒙古士兵见大汗铁青着脸与那名汉人女子同乘一骑徐行而来,都疑惑平日里惯驾快马的大汗今日怎会走得这般慢悠悠的。但瞧着大汗脸色很是难看,也不敢多言。
漪乔趴在马背上不说话,一路上暗自盘算了一番:牟斌等人一直在暗暗关注着巴图蒙克这边的动向,纵然是两军对阵,巴图蒙克无暇顾及她,她也应当不会有什么危险。但有一个很要命的问题——巴图蒙克准备打完这一仗再回去,但她并非真心帮他,若是巴图蒙克因此吃了什么大亏,不气得杀了她祭旗就是好的了,万一到时候他不肯交出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