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留下后遗症,吕仲永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还是说了实话:“即便康复,殿下的右手也不可能像正常人一样灵活了,不过殿下心志坚毅,多费些功夫习武,假以时日,还是有希望彻底痊愈的。
……
江凭阑坐在长廊里算了算时辰,觉得早该过了,却还是不见卧房的灯灭,只得继续吃冷风,吃着吃着就听见一个声音:“下雪了不晓得?”
☆、大顺王朝
江凭阑听见这声音一愣,随即唰一下站起来,噔噔噔朝回廊尽处跑去,“你不在床上躺着,出来做什么?”
“拿着。”皇甫弋南将左手心的伞递给她,伸手替她将落在发间的几缕细雪扫去。
江凭阑微微低眼去看他垂在身侧的右手,每回针灸完,那只手都是又冷又僵,偏偏他自己还毫无知觉。
她将伞搁在一边,习惯性地去拉他的手,一碰到他指尖才发现自己的手因为在这回廊待了太久也冷得很,赶紧低头朝手心呵气,将自己搓热了才去捂他。
皇甫弋南眼底含笑,几乎是第一千次在心底默默感慨,其实生了病也挺好,虽然在外头为掩人耳目很辛苦,可却将某人的母性情怀激发得淋漓尽致,不仅提供日常捂手服务,还有三天一次的“侍寝”,以至让他一度怀疑自己是受虐狂,总期待着吕仲永来给他扎几针。
江凭阑浑然不觉眼前人的旖旎心思转过了几道弯,专心致志搓着手,搓着搓着就搓到了床上。
哦,别误会,江大小姐只是嫌外边太冷了。
不过,到了床上就没她什么事了,因为皇甫弋南说床上的事由他说了算。
哦,也别误会,只是要求江凭阑必须睡里侧而已。
偏偏这床构造不巧,江凭阑睡了里侧,旁边就是皇甫弋南那只近日来变得分外灵活的左手,所以时不时就会被揩一点油,不过也不是什么特别过分的油,就是牵一牵搂一搂,不能更多了。
关于这一点,江凭阑暗暗觉得是有原因的。皇甫弋南的味觉有问题,所以食欲不好,而不重口腹之欲的人,某方面的欲望也比较低。
也不知当强自忍耐了一个又一个夜晚的皇甫弋南晓得这个无稽的“江氏欲论”以后会哭还是会笑。
盖棉被纯聊天的两人聊的内容通常也很正经,无非就是朝堂的阴谋阳谋。江凭阑偶尔也会说起现代的生活,皇甫弋南从未问过她究竟从哪里来,虽然有些东西听不大懂却也不觉得有多不可思议,接受能力强大得令人瞠目。
江凭阑永远记得,有天夜里,她兴致勃勃地跟他讲起氢弹的作用原理,他居然点点头道:“这么算来,这东西的威力该是你上回说的原/子弹的千倍?”
她只能咽了咽口水,“不是我说,像你这种智商,再过一千年搞不好就是那种原/子弹之父之类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