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担心受潮的缘故,这硝石还特地用了好几层防潮的袋子装着,收在木盒之中。+狐*恋*文!茓- +首~发?木盒是夹层的,夹层中填着石灰、木炭等混合物,这两样都是用来防潮的东西。
桂圆看着这硝石,一脸疑惑,“这东西是做什么的?”
安宁笑道:“夏
笑道:“夏天拿来制冰的。”
桂圆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冰块不是应该冬天挖了,储存在地窖中的吗?怎么可以用石头制成的?”
在惊讶过后,桂圆又嘟囔道:“不过表少爷这几天是怎么回事?怎么每天都让人送礼物过来了?”
以前蔚邵卿虽然有时候也会送东西,但一般是圣上赏赐下来的贡品,他挑拣几样安宁可能会喜欢的东西送来,频率大概就是一个月一次的样子。哪里像现在,每天都送,送的东西虽然称不上昂贵,但也都是这个年纪的小女生会喜欢的东西。
安宁原先还没往这方面想,一回想,记忆顿时回溯到蔚邵卿告白的那个时候。那天因为后续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又是陷害,又是狗咬狗的,她只顾着看热闹,都忘记了这件事。?x,k¢s·w~x¨.`c~o!m¢如今一回想起来,脸颊又涌上了一股的热气,耳垂也烫的惊人。
那冰花放了一天后,冰块便融化了,白萝卜花则被静静叼去玩耍,但碗安宁仍然留着,就搁在窗台上。
她也弄不明白自己对蔚邵卿的心思,虽然对他有着好感,但是戒备也是存在着,这导致她根本没法在听到对方告白后,就顺理成章甜甜蜜蜜地和他谈起一场恋爱。
只是在收到告白时的喜悦并非作假,这喜悦中也混合着一缕的不知所措。当意识到蔚邵卿这些天每日送东西过来,是在讨好她的时候,心中更是涌起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甜蜜。
不过她的反射弧也实在有点长,居然到现在才想起应该害羞这件事。
安宁将那天青色的刻花折腰碗拿在手中把玩着,目光没有焦距地落在远方的空气。
越是考虑这件事,她就越发纠结。她可没有忘记蔚邵卿以前对她说过的话语,他曾经说过若是有遭一日,她知道他留在她身边的原因,她很有可能会因此讨厌他。\鸿*特·暁+税`惘+ !免+费*跃`独`安宁虽然许久没想这件事,但是没想并不代表着不存在。只要这个心结没有解开,她恐怕就无法真正投入这段感情,而是小心翼翼控制着心中的情愫。
她唯一庆幸的是,蔚邵卿也没有要她现在给出答复的意思,只是像温水煮青蛙一样,对她更好一些。
安宁忽的想起了无论是蔚邵卿还是慕清玄,都表示会在她及笄之时告诉她,她只知道及笄之日在古代代表着女子成年,难不成这其中还有其他的讲究不成?
安宁终究不是那种会郁结于心的人,在纠结了几天后,见蔚邵卿仍然每天送几样小礼物过来,便放开了心。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
她纠结的这两天,玉容和桂圆窥其神色,都不敢太打扰她,平时做事都下意识地放轻了动作。直到安宁又恢复了往日洒脱从容的神情,两个丫鬟才都松了口气。
玉容更是提醒她道:“姑娘,少爷的生辰也快到了,姑娘是否准备好了礼物?还是我来准备?”
若是玉容准备的话,那就是那种普通的看不出诚意的笔墨纸砚,若是安宁亲自动手准备的,即使只是一张纸,蔚邵卿都能欣然收下。
玉容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为她前主子说话,“姑娘之前送那沙盘给季将军,少爷虽然不曾在我面前说过什么,但奴婢度其神色,少爷很羡慕季将军呢。”
最让玉容欲哭无泪的是,当时她在少爷面前信誓旦旦表示那东西肯定是给少爷的礼物,结果她家姑娘一转身就将东西送到季将军府上,她的一张瓜子脸都要被打肿了,好几天都不敢出现在少爷面前。
安宁想到这件事,不由生起了小小的愧疚心。
她想了想自己能够送的礼物,在想了半天后,决定画一幅蔚邵卿的画像。大家都知道安宁琴棋书画上,书写尤其出众,绘画则只是一般。却不知道,安宁擅长的不是水墨画,而是油画。前世的她,甚至还曾经动过了考美院的想法,只是觉得走这条路线太过缥缈,她虽然在油画上有些天赋,这样的天赋却不够支撑她去实现成为画家的梦想,转而规规矩矩地念书,考上重点的大学,只在闲暇的时候,给自己画几幅的油画。
油画虽然不像水墨画那般意境深远,但胜在画出来的人物栩栩如生。这时代又不曾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