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出楼外,转弯,后面驶来一辆黑色奥迪,逐渐放缓车速,鸣笛。
她循声望,副驾车窗降下,周启扬冲她笑,随即将车停下。
“去哪儿,我送你。”
周霁佑神情得当,礼貌回:“回学校。就在跟前,不用送。”
哪知,他倾身过来,由内敞开副驾车门,“上来吧,我刚好也要回校办点事。”
周霁佑目露不可察的一丝不悦,没再拒绝,依言上车。
“听说你一个人住校外?”车重新上路,周启扬看似无意地问。
周霁佑心里的异样感加重:“嗯。”
“哪里?”他轻轻笑了笑,眼角瞥向她。
周霁佑不再因为他是机构老板而客气,冷声:“周师兄的问题未免也太多了。”
周启扬不仅没恼,而且还低低地笑出一声,隔几秒,说:“你防备心不用那么大,我并无恶意。”
周霁佑歪头看窗外,不理会,用肢体语言明确划清界限。
周启扬失笑,一开始没准备说,但到这节骨眼,似乎不表明身份以后会被她划入重点隔绝行列。
“我爷爷在辽宁原先是做煤矿生意的,到我父亲这一辈,开始把资金投入到餐饮行业,这也是我为什么也会在北京开连锁餐厅的原因。”
周霁佑看着窗外街景皱眉,开始不耐烦。
周启扬:“他老人家前两年肺癌晚期过世了,唯一的兄弟也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离世,那是他唯一的亲人,年轻时候追着一个美国女孩到北京,生了一个儿子,听说,他死后没多久,美国女人丢下儿子回国了,儿子结婚后又离婚,独自抚养一个女儿。”
在他说到“美国女人丢下儿子回国”的时候,周霁佑心悸地转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