瞒得住对面,又或许是他们的表情在暴露,景乔和张琪若有似无的目光里都含着笑。
结账时,张琪听服务生说这号桌已经结过,又是一连舌灿莲花的捧高,嘴甜得像抹了蜜,一定要找机会真正由她请一次。
沈飞白礼貌客气地婉拒。
乘电梯出来,周霁佑看景乔欲言又止的憋屈样子,稍稍放缓脚步,好让她有机会和自己说话。
景乔小媳妇似的拉拉她手腕,小声说:“粥啊,别生我气哈。”
她想笑,忍住了,作高冷状:“你这么能耐,我哪敢气你啊。”
景乔见张琪回头瞅她,瞪了她一眼,接着苦哈哈:“我是她姐,不帮她也说不过去不是。”
“嗯。”周霁佑淡淡的,“你不帮她说不过去,我把沈飞白拖进这趟浑水就说得过去是吧。你让他怎么想我,他会以为是我默许的。”
事实上,她真的认为沈飞白是因为她才答应帮张琪这个忙,他回应得太干脆,只是稍一停顿就点头了。
景乔咬咬唇:“你和他解释一下,就说你不知道,他应该会信的吧。”
碰巧就在这时,沈飞白在张琪不断找话套近乎的间隙,回头寻过来一眼。
那一眼,让周霁佑不由产生一种心墙碎裂的感觉,像是……他怕她走丢了,望一望她,看她跟上没。
她说她事先并不知情,他当然会信。可是,这种马后炮的行为令她感到很不舒服。他事业将将起步,还是个新新的普通播音主持人,自己都需要领导提携,哪有话语权去提携别人。
她希望他活得清畅,不必被任何人和事所负累,就像她一样。
可如今,好像不行。因为……因为她自己都无法保证能继续清明简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