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一起生活。”蕊妈妈知道徐禹没懂自己的意思,她的视线落在玻璃杯的水晕里,有些沉沉浮浮,她的笑容浅薄了很多,声音也低了下来,有些怅然,“妈妈,时间不多了。”
徐禹略微咯噔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揭了过去,他把玩着水杯,轻笑,“妈,你明知道日本我呆腻了。”哪里的回忆算不得美好。
蕊妈妈轻轻吸了一口气,慢慢的重复,不容他听错,“小禹,妈妈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你开什么玩笑。”沉默了一会儿,徐禹将水杯放在了落台上,一张脸正了颜色,扯动嘴角,有些不自然的紧绷,他说,“这种事,能随便说?你当骗小孩子玩吗?”
蕊妈妈仰了仰头,眼眶里突然就盈了泪,言语有些发哽,“小禹对不起,妈妈真的……要撑不下去了……蕊蕊,她还那么小,妈妈……该怎么办……”
徐禹似乎有些什么预感了,他搭在落台上的手有些隐约的无措,他抬起头看她,字句生硬,“……说清楚。”
“癌症,已经两年了……”说着话,蕊妈妈的眼泪就落了下来,在徐禹面前不小心暴露了脆弱,她匆忙擦去,努力的笑了笑,“医生说,最多还有三个月……”
这种结果,徐禹完全措手不及,看着蕊妈妈,他的脑子有点乱,有点找不到方向,“……没有弄错?”
蕊妈妈摇了摇头,长长的吐着气,笑容落在徐禹眼里明显是虚弱了,她说,“小禹,不要紧。如果可以,妈妈也不想让你这么早知道,可是……妈妈怕自己住了院,蕊蕊一个人会受不住,蕊蕊她一个女孩子……”
“妈,我陪你回日本,我去订机票。”
作者有话要说:零存稿的孩子伤不起...
滚走继续码字...
第三十九章
订机票,安排蕊妈妈去附近的酒店。
条理分明的一系列安排下来,甚至不再对蕊妈妈多做询问。
徐禹表现的很冷静,这种沉着显得冷情又漠然,不显分毫的脸色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情,又仿佛对她的病情不在意似的。
蕊妈妈却懂他,比那生了徐禹的母亲更懂他。
徐禹的性格便是如此,他并不乐于把自己的情绪表达给别人,他从不肯表现出他的慌乱和脆弱,就像当年,遭遇到那种不堪的事,明明心里已经狼狈的痛苦难忍,他却强撑着挺直了腰背,骄傲的离开那个女人,直到没人知道的时候才偷偷躲起来,自己一个人独自舔舐伤口……
蕊妈妈的眼里一度闪过泪光,不放心的一再拉住他,不断的说,‘没事,小禹别急,没关系,妈妈没事。’
徐禹抿着唇不说话,将蕊妈妈送进了酒店,就立刻折回了家里。
通过电话,又费了不少人脉,最终才联系到了蕊妈妈在日本治疗的医院。
结果,比想象更坏……
听着为蕊妈妈主治的医师大篇专业讲诉,一个个术语的轰击下,落在徐禹耳中的,只有那象征着病痛的字眼,以及最保守的生命预期。
已经严重的无法挽回了吗……
徐禹默默搁了电话,仰起头望着天花板,半响脖颈上的喉结才滚了滚,他的脸色很不好,尽管,事实已经摆在他眼前,可依旧无法说服自己去接受这突然的噩耗。
癌症,已经扩散了……
机械的在电脑前坐下,徐禹望着屏幕,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将手搁在电脑键盘上,顿了好半响,他才长长吐了一口气,甩了甩头,强迫着自己去做事。
邮件通知助理,暂时将工作托付给他,然后将近期的工作全部安排了出去,又将完成的稿子设置在约定的时候,将系统自动发给工作室……
辛编的twitter,基本上徐禹不会上,大多数时间是助理在代发,即使徐禹自己登陆也只是公式化的转载工作室的最新消息,或者一些有关电影,剧本等工作的宣传。
也许心不在焉,也或者确实很久没有看一眼了,徐禹点开了网页,无意识的翻了翻,转了几条《死亡掮客》的消息。
开放的私信功能,来自陌生人的未查阅信息数不胜数,评论也是几万几万的增加着,哪怕他一向只是单纯的转发,也会引来很多‘辛编粉’的狂热回复……
——成名的人总会有那么一些狂傲或怪癖,徐禹的骨子里多多少少也有。
在徐禹看来,这个twitter也就是起了一个广告功能,他并没有那个空闲时间一一去看粉丝的想法,‘她们喜欢与不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