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宁伯府不就在那边吗?还有他那赫赫有名的‘千金台’!难道是冲着永宁伯府去的?”
人群中有人接过话茬:“嘶…很有可能,前几日不是说永宁伯家抗拒核查,还打伤了六扇门的捕快吗?这事儿闹得沸沸扬扬的,大家都知道啊!”
又有人附和道:“何止!听说他放话,六扇门算什么东西,敢查他的产业?!这永宁伯也太张狂了,这下可好,彻底把朝廷给惹恼了!”
一位妇人捂着胸口,满脸担忧:“完了完了…这是捅了马蜂窝了!朝廷这是动真格的了!永宁伯府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不知道要牵连多少人呐!”
“看这架势,哪里是去核查…分明是去抄家灭门啊!这朝廷一旦下定决心,那可是毫不留情的,永宁伯这次算是撞到枪口上了。/x^g_g~k.s~.~c¢o′m?”一位书生模样的人摇头叹息。
“那马蹄声…震得我心都跟着颤…太吓人了!感觉这地面都在抖,这要是真打起来,咱们可得躲远点,别被殃及池鱼了。”一个胆小的百姓缩着脖子说道。
“新法颁布,原来不是说说而已…连勋贵都敢动…”一个穿着长衫的人低声说道,眼中满是敬畏:“看来朝廷这次是铁了心要整顿朝纲,树立威严了,谁要是敢违抗,都不会有好下场。”
“看来朝廷是来真的了!这江湖,这天,怕是真的要变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望着那滚滚而去的铁骑,感慨万千。
百姓们挤在街边,望着那卷起漫天烟尘、挟着雷霆万钧之势疾驰而去的黑色铁流,议论声、惊呼声、倒吸冷气声交织在一起,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恐惧和一丝难以置信。
那轰隆的马蹄声,如同宣告新纪元的丧钟,重重地敲在每一个观望者的心头,也清晰地宣告着:少年天子李景炎的屠刀,已然高高举起,带着无与伦比的冷酷与决心,斩向了第一个敢于公然挑衅皇权威严的祭品。
肃靖的烈火,以最暴烈的方式,开始了它的燎原之势。而永宁伯府,便是这燎原烈火中,第一块将被彻底焚毁的朽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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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刻钟后,京城城南。
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如同滚雷,碾过京城的青石长街,卷起的烟尘尚未散去,城南永宁伯府所在的“积善坊”已被一片肃杀的玄色彻底包围。
数百名六扇门提骑精锐,如臂使指,在诸葛正我一声令下,瞬间完成了对整片区域的封锁。长街两端被重兵卡死,所有巷口、后门、乃至相邻的屋脊上,都布满了手持强弓劲弩、眼神冰冷的捕快。
弓弦紧绷的吱嘎声、甲叶摩擦的细碎声响、战马压抑的喷鼻声,交织成一张无形而致命的巨网,将整个永宁伯府死死罩在其中。
空气仿佛凝固了,弥漫着铁锈与尘土混合的、令人窒息的味道。坊内原本的喧嚣早已消失无踪,只余下死一般的寂静。家家户户门窗紧闭,胆大的透过门缝窗棂窥视,眼中满是惊恐。
永宁伯府那两扇朱漆大门紧闭,门楣上“敕造永宁伯府”的金字匾额在午后的阳光下依旧刺眼。门前石阶上,数十名身着劲装、手持刀枪棍棒的护卫,如临大敌,面色苍白地看着眼前这黑压压一片、散发着凛冽杀气的玄甲洪流。
他们握兵器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平日里的骄横跋扈早已被巨大的恐惧取代。
诸葛正我端坐马上,立于阵前。他目光平静地扫过那紧闭的大门和色厉内荏的护卫,如同在看一群蝼蚁。
“传陛下口谕!”诸葛正我的声音并不高亢,却如同冰冷的金属摩擦,清晰地穿透了凝固的空气,传入府内府外每一个人的耳中:“永宁伯赵显,聚众抗法,图谋不轨,罪证确凿!着即褫夺爵位,抄没家产!本人斩立决!直系成年男丁废功流放!女眷没入官籍!府内人等,胆敢抗旨,格杀勿论!”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块冰坨砸落,砸得门前那些护卫浑身发冷,牙齿打颤。咸鱼墈书 首发
“奉旨——拿人!”诸葛正我眼神骤然一厉,手臂猛地挥下!
“轰!”
几乎在诸葛正我手臂挥下的同一刹那,永宁伯府内院深处,响起一声凄厉决绝的嘶吼:“结阵!死战!护主!!”
那是永宁伯赵显最后的挣扎。这位老牌勋贵,在得知六扇门大军压境、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