璋的坚定支持,以及对当下局势的清晰判断。
刘璋听闻张绣所言,心中微微一震,沉默良久,不再言语,只是轻轻挥动马鞭,催马朝着大营缓缓行去,身后的大军如潮水般紧跟其后。
最前排的县兵们,虽然队伍队形尚显松散,但那一双双眼中,已然有了几分锐利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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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威将军的大营内。
中军帐里烛火摇曳,光影在众人面庞上跳动,明暗交错。韩文星正与麾下诸将紧张商讨着应对黄巾贼的计策,凝重的气氛恰似沉甸甸的铅块,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剑拔弩张之时,帐外亲兵那急切的通报声如惊雷般炸响,打破了压抑:“禀大帅,云昌府府尹刘璋亲率三万大军前来会合,此刻已在营门外候见!”
此语一出,帐内瞬间喧闹如沸,恰似热油滴进冷锅。副将赵猛“啪”的一声,猛地拍案而起,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与满腔愤怒,大声咆哮道:“三万?那刘璋连府城都丢了,从哪儿变出三万大军?莫不是把老弱妇孺都一股脑算进去了吧!”
“云昌府被黄巾贼攻陷,他身为府尹罪责难辞,如今却大言不惭地带着这所谓的三万‘大军’前来,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参军周烨轻轻捻着胡须,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冷笑,对于这位天降府伊,眼中尽是鄙夷之色:
“听闻半旬前,他不过带着二十余骑灰溜溜地逃出云昌。如今竟宣称拉起数万兵马,倒也算是有点手段。只是不知这临时拼凑起来的‘大军’,能不能扛得住黄巾贼的一次猛烈冲锋?”
“从现有情况来看,黄巾贼势力不小且作战凶悍异常,刘璋若带来的只是一群乌合之众,那不但对战事毫无助益,恐怕还会搅乱我军军心。”周烨心思细密,对局势的分析向来鞭辟入里,此番言论,引得不少将领暗自点头称是。
韩文星稳稳端坐于主位之上,面容沉静似一泓深潭,波澜不惊。他年约五旬,两鬓微微染上霜华,身上的明光铠擦拭得锃亮,在烛火映照下反射出阵阵冰冷的光芒,左手拇指上佩戴的翡翠扳指色泽温润,隐隐彰显着他不凡的身份与地位,与家世。
对于刘璋如何座上的府伊之位,其知之甚深,也知道此人,此举打的将功赎罪的算盘,无奈摇了摇头,但其毕竟是一府府伊,面子还是要给的,其还能有这份心思,也还算忠于陛下,忠于朝廷。
“好了。”
待众将的议论稍稍平息,他才缓缓开口,声音沉稳有力,如洪钟般在帐内久久回荡:“传刘璋及主要将领入帐,其余部队在营外驻扎待命。”
帐内众将彼此交换着眼色,心中都清楚这道命令看似寻常,实则暗藏着对刘璋部队的深深轻视——不让刘璋的部队入营,显然是对他们极不信任。
不多时,刘璋带着张绣、陈宫及几名亲卫大步迈入中军大帐。帐内烛火通明,韩文星高高坐在上首,神色威严庄重,两侧将领手按剑柄,目光如炬,审视与警惕之意毫不掩饰,整个大帐内弥漫着肃杀之气,仿佛空气都能凝结成冰。
刘璋一踏入帐中,立刻拱手行礼,声音清朗坚定:“镇威将军,久仰您的威名。刘璋不慎丢失云昌府城,自知罪该万死。然而幸得各方义士慷慨相助,历经千难万险,终是拉起三万兵马,愿听从将军调遣,全力以赴共破黄巾贼,以赎我之前失守府城的罪过。”
刘璋说罢,微微低下头,神色间既有深深的愧疚,又带着破釜沉舟的坚定,对于这位在南楚门阀将领世家子弟,姿态放的很低。
韩文星微微点头示意,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在刘璋等人身上逐一扫过,语气平淡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刘府尹,云昌府失守一事,朝廷自会有公正的裁决。今日你既率部前来,本将军自然不会将你拒之门外。只是不知你这三万兵马,真实战力究竟如何?可千万别到了战场上,反倒拖累我军。”
刘璋身旁的张绣见状,向前一步踏出,身姿挺拔如松,朗声道:“将军但请放心,我等虽说是仓促集结而成的队伍,但将士们皆对黄巾贼同仇敌忾,恨之入骨,个个都愿为破贼之事拼死效力。而且我等一路赶来,也与黄巾贼的小股部队交过手,并未心生畏惧。虽说不敢夸口能百战百胜,但我等绝非贪生怕死之徒。”
张绣年轻气盛,话语间洋溢着满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