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上前,微微躬身,姿态优雅却又带着几分谦卑:“叶家也深知良帅起义乃是为了天下苍生,叶家虽力量微薄,但也愿供应大军三千石粮草,为大军略尽绵薄之力,也算是为这太平盛世出一份力。+1_8+0~t·x-t~..c_o\m,”
他的声音温和而坚定,好像试图用自己的诚意打动张角。
李裕见状,咬咬牙,最终说道:“云昌府各大世家,感佩良帅之大义,共计愿为大军供应三万石粮草,与大贤良师结个善缘。还望良帅能体谅我等的难处,今后大家在云昌府,也好共生共荣。”说罢,他抬头看向张角,眼中满是期待与恳求。
张角与身旁的军师和交换了一个眼神。军师和捋着胡须,微微摇头,那细微的动作仿佛在向张角传达着他的看法。
“诸位,这是欺我黄巾军,刀不利否?”张角缓缓起身,高大的身影在火光映照下投下巨大的阴影,犹如一座巍峨的山峰,沉甸甸地压向三位家主,语气中满是不屑与愤怒:
“你们这些世家大族,平日里在这云昌府作威作福,鱼肉乡里,搜刮民脂民膏。现在见我黄巾军势大,便想轻轻松松用这点粮草就打发过去?我黄巾军起事,为的是天下百姓,不是与你们这些世家大族分赃!你们这般行径,当我黄巾军是何等人?”
张角的声音越来越高,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在大堂内久久回荡,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程远志猛地拍案而起,双眼圆睁,犹如铜铃,怒喝道:“大贤良帅说得对!这些世家平日里作恶多端,现在见风使舵,哪有半点诚意?不如——”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杀意,那眼神仿佛要将三位家主生吞活剥。
三位家主脸色骤变,如同被寒霜打过的茄子,瞬间没了血色。李裕双腿微微颤抖,但仍强装镇定,声音微微发颤地说道:“良帅,我等确有诚意,只是一时间实在拿不出更多,还需商议商议,还望良帅高抬贵手,日后我等必定加倍奉上。”
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观察着张角的神色,试图从那张冷峻的脸上找到一丝松动的迹象,然而迎来的却是数十双杀意溢暴涨眼眸。
大堂之内。
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死寂,令人几近窒息。张角身着黄袍,头戴黄巾,面色冷峻仿若千年寒冰,双眸中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幽芒,冷冷地注视着面前三位世家代表,那目光仿佛能洞悉他们心底每一丝隐秘的念头。
这三位世家代表,平日里在各自的府邸养尊处优,过着钟鸣鼎食的生活,此刻却在张角那如鹰隼般的目光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他们身着华丽锦袍,袍上绣着精致繁复的花纹,可此刻却感觉如芒在背,每一寸肌肤都被张角的视线灼得生疼。
张角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仿佛从九幽地狱传来的宣判:“回去告诉你们身后的主家,莫要再心存侥幸,拖延时间。本帅可没有太多闲情逸致,跟你们在这里虚与委蛇。如今局势紧迫,三日之内,必须筹集十万石粮草,白银百万两。这还不够,你们世家大半的私兵部曲,也要并入我黄巾军。另外,各家嫡子,统统充入黄巾军,以为人质。”
说到此处,张角顿了顿,目光如利刃般在三人脸上扫过,那眼神似乎在警告他们,任何的犹豫和反抗都将付出惨痛的代价。“有些事情,尔等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林州府军此刻已厉兵秣马,刀枪闪耀着森冷的光,即刻便将兵临城下。我黄巾军,即将面临一场生死之战。生死之间,自有大恐怖。本帅倒也不介意,在与官兵决战之前,先拿尔等这些传承百年、千年的世家祭旗,以振我军士气。”
三位世家代表面面相觑,眼中满是惊恐与不甘。他们深知张角所言绝非虚言,黄巾军如今虽声势浩大,可林州府军来势汹汹,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这一战确实关乎生死存亡,对方要是脑子一热来个鱼死网破?
可张角索要的粮草、银两、部曲乃至嫡子,无疑是要狠狠割下他们世家的一大块肉,让世家元气大伤。然而,面对张角那决绝狠厉的态度,他们又不敢轻易忤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真的激怒张角,给自己的家族招来灭顶之灾。
李裕硬着头皮上前一步,双手颤抖着拱手说道:“张帅,您所提要求,实在太过苛刻。我等世家虽有些家底,但如此短的时间内,要凑齐这许多粮草、银两,实在是难如登天。您想啊,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