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光枪影闪烁,每一招每一式都充满了致命的杀机。孙佑凭借着勇猛的气势与精湛的刀法,与校尉打得难解难分。
与此同时,城下的黄巾军已经又架起了冲车。那冲车极为庞大沉重,由数十名壮汉齐心协力推着,如同一头巨大的钢铁巨兽,一次又一次猛烈地撞击着城门。
城门在这巨力的冲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仿佛一位垂暮老人在痛苦地喘息,门闩也开始出现一道道狰狞的裂痕,仿佛随时都会断裂。“倒火油,快!”
陈泰心急如焚地命令道。守军们立刻将烧沸的火油倾泻而下,那滚烫的火油如汹涌的岩浆般浇向城下的黄巾军。城下顿时响起撕心裂肺的惨叫,被火油浇到的黄巾军士兵瞬间被点燃,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挣扎,发出凄厉的呼喊。但黄巾军似乎已经杀红了眼,完全不顾生死,前赴后继地继续推动冲车,仿佛对死亡毫无畏惧。
“将军!城门要撑不住……”一个满身是灰的士兵跌跌撞撞地跑来,话还未说完,一支流矢如鬼魅般插入其脖子,他瞪大了双眼,带着无尽的不甘缓缓倒地气绝。
陈泰看着眼前的惨状,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毫不犹豫地拔刀出鞘,大声吼道:“亲卫队随我来!”声音中充满了破釜沉舟的决心。
东门处,厚重的城门在撞车持续不断的冲击下已经严重变形,门闩发出的呻吟声越来越大,仿佛在宣告着城门的即将崩塌。
裂缝中,能清晰地看到外面黄巾军那一张张狰狞而又疯狂的面孔。一名楚军校尉正带着士兵们用长矛透过门缝向外奋力捅刺,每一下都带出黄巾军凄厉的惨叫。
“顶住!用石料加固!”陈泰一边大声指挥,一边亲自搬起一块沉重的条石,士兵们在他的鼓舞下,纷纷效仿,将条石一块块搬来抵住城门。
突然,一支长矛从门缝中如毒蛇般刺入,速度极快,精准地扎进一名守军的眼眶。那年轻人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像被抽走了灵魂般仰面倒下,脑浆和鲜血如喷泉般溅在陈泰的战袍上,温热的鲜血顺着战袍缓缓流下,让陈泰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
“轰”的一声巨响,城门终于被撞开一道大缝隙。黄巾军用长斧疯狂地劈砍着,试图扩大缺口,而守军则用长枪密集地捅刺,阻止他们进入。双方在这狭窄的门洞内展开了血腥至极的拉锯战,鲜血不断流淌,尸体很快便堆成了一道矮墙,将门洞染成了一片血海。
“啊,给我狠狠的顶住!”陈泰怒骂一声,眼中满是怒火与无奈。却见门下缺口处,黄巾军已经突破了防线,如潮水般不断涌入城门内。
当先一员大将手持双斧,如魔神降世,所过之处残肢断臂飞舞,正是黄巾军猛将张成。?′?咸(=鱼D看μ?±书>>网¤·$ μ追#;¥最£新!>章\¨D节¢[
“纳命来!”张成怒吼着,声音如同洪钟,劈开两名挡路的守军,如猛虎扑食般直奔陈泰而来。陈泰举刀相迎,两件兵器碰撞在一起,发出刺耳的火花,强大的冲击力让两人手臂都微微发麻。随着越来越多的黄巾军从门缝中涌入,周围的守军已经节节败退,阵脚大乱。
赵勇带着上百名亲兵在混乱中杀出一条血路,艰难地来到陈泰身边,焦急地喊道:“将军!城破了!快走!”话音未落,一支流矢突然射中陈泰肩膀。他闷哼一声,咬牙折断箭杆,强忍着剧痛环顾四周——城内已然处处火起,熊熊大火将整个城市吞噬,百姓们哭喊着四处奔逃,一片凄惨景象;门洞内血流成河,仿佛人间地狱。
陈泰听到这个消息,知道最后的时刻已经到了,他看着身边仅剩的亲兵,眼中满是愧疚与不舍,说道:“诸位,陈某无能,连累大家了。今日唯有一死以报皇恩!”
“将军不可!留得青山在...”副将急忙劝阻,声音中带着焦急与担忧。陈泰苦笑摇头,目光坚定而又凄凉:“黑石城破,我有何面目苟活?不过...”
他环顾四周那些惊慌失措的士兵,心中满是不忍:“你们还年轻,不必陪葬。传我将令,全军从西门突围!”
“将军!那正中贼军下怀啊,援军迟迟未到,消息不知送出去了没有?”一名士兵担忧地说道。
“不好!”陈泰沉声道,眉头紧皱,“困守也是死,突围尚有一线生机,张宝想全歼我们……”众人听了,都明白这是一场生死抉择,但此刻也别无他法。
很快,残存的守军们在西门迅速集结。陈泰命人打开还没来得及堵住的城门,那城门缓缓打开,发出沉重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这座城市的悲哀。陈泰亲自率领一队精锐在前开路,他高举长剑,剑身上的鲜血顺着剑身缓缓流下,在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