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穆。张角伸手取过一支朱笔,在伊川郡的地图上轻轻勾勒几笔,目光冷峻而坚定。
“既然你们想玩,那便陪你们玩到底。”他低声自语,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郡守府内,檀香袅袅。张角放下手中的竹简,眉头微蹙。窗外树影婆娑,投下斑驳的光影,在他清癯的面容上晃动。“大贤良师,马渠帅在外求见。“话音落下,侍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打断了张角的思绪。 张角微微一怔,旋即神色恢复如常,沉声道:“让他进来。”不多时,马元义迈着沉稳的步伐踏入书房。他身形魁梧,一身劲装彰显出干练与利落,脸上虽带着风尘之色,但眼神却明亮而坚定。见到张角,他单膝跪地,抱拳行礼:“大贤良师。“张角微微抬手,手掌在空中轻轻一挥,示意他起身,眼神中透着关切与询问,缓缓问道:“义元,看你此番匆忙前来,神色间又透着几分凝重,可是有极为重要的消息要告知我?”马元义直起身来,伸手从怀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一竹铜密报,双手稳稳地呈上,语气严肃且带着一丝焦急:“大贤良师,云昌府城传来急报。就在近日,府城那至关重要的粮仓竟遭焚毁,熊熊大火烧了整整一夜,粮食损失惨重。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探查后发现,那粮仓竟然本就是空的!”“自我黄巾军,首义之后,各地起义军犹如遍地开花一般,哪怕是府城外如今也是,各方势力纷纷揭竿而起,府城官府此刻自顾不暇,乱成了一锅粥。锦衣卫的内线传来消息,建议我们趁此良机,加快行动步伐,切莫错失这大好时机。”张角神色凝重地接过密信,修长的指尖在粗糙的信纸上轻轻摩挲着,声音中透着一丝兴奋与笃定:“这可真是天助我等啊!粮仓焚毁,且本就为空,如此一来,他们的军粮必定不足,军心也定会因此动摇,这无疑为我们争取了更多的时间,也创造了更有利的局势。”“此外。”马元义微微向前凑近,压低声音,像是生怕被旁人听见一般,语气中满是愤慨:“情报上说,府城世家子弟张拱率兵以救火为名,实则趁着夜色掩护,偷偷纵火焚仓。不仅如此,为了掩盖罪行,他还丧心病狂地屠杀了粮仓,周边百姓以及所有相关人员。而且,在那一片狼藉的现场,他们还故意留下了太平道的信物,其意图再明显不过,就是企图嫁祸于我们,想让各方势力都将矛头指向太平道。”张角听闻此言,嘴角浮现出一丝不屑的冷笑,眼中闪过一抹愤怒的光芒:“好一招借刀杀人的毒计!这些世家大族,平日里就知道巧立名目,侵吞赈钱粮,中饱私囊,把百姓的生死置之不顾。如今事情败露,为了保住自己的荣华富贵,竟想出如此阴毒的招数,想让我们太平道来背这黑锅,他们打的可真是好算盘,哼!简直是痴心妄想”张角微微眯起双眼,眼神之中闪过丝丝深意,他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弧度,缓缓开口道:“不过,既然有人给我们送了这么一份大礼,我们也不能辜负了这番‘好意’。”话语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一旁的亲信微微一愣,面上露出些许疑惑之色,赶忙恭敬地向前一步,低头问道:“您的意思是?”语气中满是对张角的尊崇与探寻。张角挺直了身躯,眼神中陡然绽放出锐利的光芒,犹如划破黑夜的闪电,他抬手一挥,坚定地说道:“传令下去,让其他各地分坛,另外十六渠帅加紧准备。如今局势已然变化,我们需争分夺秒,不可有丝毫懈怠。”顿了顿,他目光如炬,继续说道:“同时,派人潜入云昌府。云昌府乃关键之地,如今官府做出这等侵吞赈灾粮、嫁祸我太平道的恶行,我们定要予以回击。”亲信微微点头,已然领会张角部分意图,却又等待着他接下来更为详细的指令。张角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犹如夜空中璀璨的星辰,接着说道:“潜入云昌府之人,需暗中散布消息,将官府那丑恶的行径,侵吞赈灾粮、嫁祸太平道的真相,公之于众。让百姓们知晓,究竟是谁在这灾荒之年,不顾他们的死活,还妄图将罪名推到我们头上。我们要让这把火烧得更旺些,烧尽这世间的不公与黑暗,唤起更多受压迫之人的反抗之心。”————马元义微微颔首,便从怀中又取出一卷羊皮纸,那动作极为小心,仿佛手中所捧的是稀世珍宝。他缓缓地展开羊皮纸,轻手轻脚地呈于案前。“大贤良师,这是云昌府周边各处要害的军事布防图。”他刻意压低了声音,仿佛生怕隔墙有耳。说话间,他伸出手指,在图上几处关键位置轻轻点了点,继续说道:“您瞧,这里是关险,乃是进出云昌府的咽喉要地;此处为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