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地跑来报告,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城内外已经传来喊杀声和百姓的惊叫声,那声音交织在一起,如同一场可怕的噩梦。
“逃……快逃……”周显挣扎着爬起来,在士兵的搀扶下,跌跌撞撞地向县衙方向逃去,那狼狈的模样,哪里还有半分县令的威严。,暁·税?C/M^S′ !首^发¢
马元义见城门火势已大,敌人有退迹象。
立即改变策略,指挥士兵架起云梯。他亲自攀上第一架云梯,长刀咬在口中,双手如猿猴般敏捷地向上攀爬。每攀爬一步,都伴随着危险,一支箭擦着他的脸颊飞过,留下一道血痕,鲜血顺着脸颊滑落,但马元义恍若未觉,他的眼神中只有坚定和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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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即将登上城头时,一名守军举着长矛向他刺来,那长矛带着风声,来势汹汹。马元义侧身巧妙避过,一把抓住矛杆,借力跃上城墙。
“噗——”
长刀出鞘,寒光闪过,那名守军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便捂着喷血的喉咙倒下。马元义如猛虎入羊群,手中长刀挥舞,转眼间砍翻四五名守军。越来越多的起义军从他身后的云梯登上城墙,黄色头巾如花朵般在城墙上绽放,那是胜利的颜色,是希望的颜色。
“开城门!”马元义一声令下,幸存的守军早已吓得魂飞魄散,逃得无影无踪。起义军轻易控制了城门机关,燃烧的城门缓缓被放下,城外的主力部队如决堤之水,汹涌地涌入城内。
张角手持九节杖,那九节杖仿佛蕴含着神秘的力量,在弟子们的护卫下缓步入城。他面容肃穆,目光如电,所过之处,起义军纷纷让道行礼,眼神中充满了敬畏。
“师父,县衙尚未攻下。”马元义前来禀报,脸上还带着未干的血迹,那血迹仿佛是他英勇战斗的勋章。
张角微微颔首,那动作沉稳而有力:“波才、赵弘已率军前去。元义,你带人安抚百姓,开仓放粮。”
马元义领命而去,他带着一队士兵,迅速奔向城中各处,安抚着惊慌失措的百姓,同时打开官府粮仓的大门,将粮食分发给那些饥饿的人们。
张角则转向城内最高的钟楼,那里将是他的临时指挥所。登上钟楼,宛城尽收眼底。城内多处冒起黑烟,但秩序并未大乱。起义军纪律严明,只攻击官府和富户,对普通百姓秋毫无犯。百姓们看着那些头戴黄巾的士兵,眼中渐渐少了恐惧,多了一丝期待。
远处县衙方向传来激烈的厮杀声。张角眯起眼睛,看到一队头戴黄巾的士兵已经攻入县衙大门。县令周德安被拖到院中,肥胖的身躯如待宰的猪一般挣扎哭嚎。
“天师饶命!下官知错了!”周显涕泪横流,额头在地上磕得鲜血淋漓,那模样狼狈至极。
波才一脚将他踹翻,眼中满是愤怒:“狗官!你克扣赈灾粮饷,逼得百姓卖儿鬻女时,可曾想过今日?”
“我……我有银子!很多银子!都给你们!”周显爬到波才脚边,抱住他的腿哀求,那声音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波才冷笑一声,举刀欲砍,却被赶来的张角制止。
“且慢。”张角的声音不大,却如同洪钟般,让喧闹的院子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张角身上,仿佛在等待着他的裁决。
周显好似如见救星,转向张角连连磕头:“天师慈悲!下官愿献出全部家财,只求饶我一命!”
张角俯视着他,眼中无喜无悲,那眼神仿佛能看穿周显的灵魂:“粮仓在何处?”
周显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在……在后院……但……”
张角不再理会他,径直向后院走去。波才押着周显紧随其后。当他们来到粮仓前,守卫早已逃散,那原本应该装满粮食的粮仓,此刻却显得如此空旷。张角命人打开仓门,里面却空空如也,只有角落堆着几袋发霉的谷物,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腐臭味。
“粮食呢?”张角的声音冷了下来,仿佛寒冬的冷风,让人不寒而栗。
周显面如死灰,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波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像拎起一只小鸡:“说!”
“卖……卖给了商人……”周德安终于崩溃,声音带着哭腔,“朝廷拨下的赈灾粮……我都卖了……”
张角闭目片刻,好似在强压怒火,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带我们去你家。”他缓缓说道,声音中透着一股不容抗拒的威严。
当起义军闯入周显的私宅时,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