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莲教起义军他们推着一辆辆简易的攻城车,车上装满了干柴、巨石等物。为首的是一位身形魁梧的大汉,满脸的胡须因汗水而湿透,眼神却透着决绝。
接近城门时,官兵们发现了他们的意图,顿时箭如雨下。教众们纷纷举起盾牌,组成一道简易的防线。盾牌上插满了箭支,如同刺猬一般。但他们没有退缩,在大汉的带领下,推着攻城车,一步步艰难地向前挪动。
“放礌石!”城墙上的军官大喊。瞬间,大大小小的石块从城墙上滚落下来。一块巨石砸中一辆攻城车,将车砸得粉碎,推车的几名教众也被砸倒在地,发出痛苦的呻吟。然而,其他人没有丝毫犹豫,绕过残骸,继续前进。
“放火油。”
眼看就要接近城门,官兵们急了,开始往下倾倒热油。热油泼洒在地上,溅起滚烫的水花,教众们的脚下顿时弥漫起一阵刺鼻的青烟。有几人不慎被热油溅到,皮肤瞬间被烫伤,疼得在地上打滚。但后面的人立刻补上,他们将攻城车推到城门下,点燃干柴,火焰瞬间升腾而起,浓烟滚滚,试图烧毁城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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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处火势渐大,守城官兵们惊慌失措。军官挥舞着长剑,大声喝骂,逼迫士兵们继续抵抗:
“都给我稳住!谁要是敢后退,军法处置!”
他的声音已经有些沙哑。
城墙上,短暂的适应后,官兵们渐渐稳住阵脚,他们组成小队,相互配合,对攀爬云梯的教众展开更猛烈的反击。有的小队用长枪组成密集的枪阵,从云梯口向外猛刺,教众们难以近身;有的则搬起城砖,朝着云梯砸去,云梯被砸断,教众兵们纷纷坠落。
一位经验丰富的老兵,手持长枪,站在云梯口,接连刺倒了数名教众。他的枪法娴熟,每一次刺出都精准无比,教众们的鲜血染红了他的枪尖。但他的脸上没有丝毫喜悦,只有无尽的疲惫与决绝,因为他知道,一旦城破,自己和家人都将性命不保。
城下,红莲圣教的堂主见攻城受阻,心急如焚,他挥舞着大刀:
“苍天已死,红莲降世……”
“苍天已死,红莲降世……”
红莲圣教教兵们,齐声那吼,一边宣泄着恐惧。
战斗一直持续到夜幕降临,面对着一波又一波的攻势,教众兵们与官兵们拼死厮杀,双方互有伤亡。有的教众爬上城墙后,与官兵展开混战,他们凭借着满腔的热血和对新生活的渴望,在城墙上撕开一道道口子。但官兵们凭借着城防优势,一次次将教众们逼退。
“顶住!顶住!”守城军官不断的呼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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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战持续了数个时辰,双方死伤惨重。城墙上,官兵们疲惫不堪,可依旧咬牙坚持。城下,叛军的人海战术让人心惊,源源不断的生力军补充上来。
夜幕降临,叛军暂时退兵,可城外火把通明,显然不准备给城内喘息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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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
知府县衙。
“大人,这样下去不行,我们兵力损耗太大,援军又迟迟未到,若明日叛军再连攻……”钱文渊忧心忡忡。
“我知道!”林鹤堂打断他:“可我等深受皇恩,岂能弃城投降?这端城是靖西府的门户,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围坐,气氛压抑。突然,一名衙役匆匆进来,呈上一封信:“大人,这是在城内捡到的,疑似叛军射进来的。”
林鹤堂拆开信,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信上,红莲圣教教主叶玄风言辞犀利,痛斥朝廷腐败,百姓受苦,称只要端城投降,可保城内百姓平安,官员也既往不咎,否则,城破之日,鸡犬不留。
“荒谬!”赵文一把夺过信,撕得粉碎:“想让我们投降,绝无可能!”
钱文渊却陷入沉思,良久,他抬头道:“大人,这信虽有威逼之意,但我们也需考虑……若继续打下去,我们胜算几何?城中百姓又将遭受多少苦难?”
“你是想劝我投降?”林鹤堂目光如炬,盯着钱文渊。
“大人,下官不敢!只是如今形势逼人,我们需为全城着想。”钱文渊低头说道。
林鹤堂站起身,踱步沉思。他想起城外那些饿死的百姓,想起朝堂之上的昏庸无道,心中五味杂陈。可他身为朝廷命官,多年的忠君思想根深蒂固,又怎忍心背叛?
城外号角声又起,叛军再度攻城。这一次,攻势更加猛烈,他们似是卯足了劲,要一举拿下端城。
钱文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