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漫。
“铛!”
孙耀见状,咬牙横刀抵挡,金属撞击声震耳欲聋,火花四溅。他麾下的叛军也呐喊着蜂拥而上,妄图以人数优势压制。
穿甲军麾下周庭此时也已杀至近前,巨型开山刀裹挟着千钧之力劈下,刀风呼啸,令周围叛军士卒脚步踉跄。叛将杨雄大喝一声,镔铁锏迎上,却被开山刀的巨力震得双臂发麻,虎口迸裂,鲜血溅上脸颊。
他来不及喘息,周庭的第二刀又至,势大力沉,杨雄躲避不及,肩头被砍中,半边身子瞬间染红,惨叫着落马。周边的士兵们见此,怒吼着冲上来,为杨雄报仇,刀枪齐举,向周庭和他周围的叛军疯狂攻去。
一旁叛将丁武瞅准赵云霄侧身空当,银枪如毒蛇般刺来。赵云霄察觉危机,侧身一闪,反手挥枪抽在丁武枪杆上,丁武只觉双手剧震,险些拿捏不住。赵云霄趁势强攻,连环三枪,枪枪不离丁武要害,丁武左支右绌,慌乱间被一枪挑破咽喉,瞪大双眼,倒地身亡。
这一番激斗,让周围的双方士卒士气大受影响,百战穿甲军愈发勇猛,而叛军则心生怯意,阵脚微乱。
孙耀见麾下两员战将接连毙命,心中悲怒交加,刀法渐乱。赵云霄却气势如虹,枪法愈发凌厉,一记猛刺,枪尖穿透孙耀胸膛,孙耀口吐鲜血,至死仍圆睁双目,轰然倒下。
随着主将阵亡,叛军左翼彻底陷入混乱,有的开始四散奔逃,有的犹作困兽之斗,被百战穿甲军逐步蚕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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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翼战场,楚啸天仿若一团燃烧的烈焰,冲锋在前。他手中长枪一抖,抖出数朵枪花,直奔叛将赵宏面门。赵宏毫不畏惧,流星锤挥舞如风,锤链在空中呼啸,与枪花碰撞,发出噼里啪啦的爆响。在他们身后,右翼的两支大军也绞杀在一起,尘土飞扬中,人影憧憧,喊杀声震得人耳鼓生疼。
穿甲军将领,林震紧跟其后,金瓜锤高高抡起,朝着钱豹砸去。钱豹双臂青筋暴起,宣花斧奋力抵挡,却被金瓜锤砸得连连后退,脚下土地被踏出一个个深坑。林震乘胜追击,每一锤都带着开山裂石之威,钱豹渐感不支,一个破绽露出,砰一声被金瓜锤击中胸口,肋骨尽断,口喷鲜血倒在尘埃。
这一下极大地鼓舞了百战穿甲军右翼士气,众人高呼着,攻势愈发凌厉。
一旁朱虎瞅见方宏防守严密,心生一计,佯装败退,身形如鬼魅般左闪右躲,试图绕到后方突袭。方宏哪会中计,长戟一横,大喝:“贼子哪里逃!”
随即施展精妙戟法,长戟如游龙穿梭,直逼朱虎。朱虎双刀乱舞,勉强抵挡几招,却被方宏瞅准时机,一戟刺中大腿,朱虎一个踉跄,方宏再补一戟,贯穿胸膛,朱虎轰然倒地,气绝身亡。周边的叛军见势不妙,慌乱起来,阵形出现松动。
赵宏见大势已去,仍拼死顽抗,流星锤舞得密不透风。楚啸天怒吼一声,全身力气灌注于长枪,奋力一挑,缠住赵宏的流星锤链,用力一扯,赵宏一个踉跄。
穿甲军将领楚啸天趁机近身,一枪刺中赵宏腹部,赵宏瞪大双眼,手中流星锤无力滑落,轰然倒地,再没了气息。右翼叛军随着主将覆灭,兵败如山倒,纷纷丢盔弃甲,四散逃窜。
随着两翼叛军将领全部身死,叛军士卒军心大乱,百战穿甲军趁势猛攻,如虎入羊群,叛军彻底溃散,士气全无。
清水河平原上,鲜血汩汩流淌,汇聚成河,残肢断臂遍地,在夕阳余晖下,断日残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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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后。
清水河,对岸。
清水河上,一艘小船如惊弓之鸟般飞速划过水面,船头站着相城侯。他面色惨白,往日的威严早已被惶恐所取代,双眼紧盯着对岸,催促船夫快些再快些。船尾,几个亲卫同样神色慌张,时不时回望身后,仿佛有恶鬼在追。
不多时,小船靠岸,相城侯狼狈的地上了岸,数百麾下前来接应的的骑兵迅速围拢过来。“侯爷,咱们快走,此地不宜久留!”
一名亲卫焦急喊道。相城侯咬咬牙,翻身上马,扬鞭高呼:“随本侯冲,只要突出重围,必有重赏!”众人在他的呼喊下,如潮水般向原上奔涌而去。
然而,他们刚奔出不过一里,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如雷鸣般从四面八方响起。只见廖化将军一马当先,红色盔银甲在日光下闪耀着冷峻光芒,身后数百汉军骑兵呈扇形散开,瞬间将相城侯一行人包围得水泄不通。
“大都督果然所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