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李女官传来的消息。
听欧阳戎讲完,她忽然问了一个略微奇怪的问题:
“你婶娘生辰什么时候。”
欧阳戎顺口说出:“额本月十四。”
“大典前一天是吧,正好。”
欧阳戎愣了下问:“正好什么,容女史问这个干嘛?”
容真淡淡:“看时间,有空本宫也去看看,看在你面子上。”
欧阳戎眉头皱起:“你也去?你不在石窟守着了?其实不用给在下这种面子的,陛下的事要紧。”
容真移开些眸光:“所以本宫才说,有空才去。”
欧阳戎小心试探:“容女史应该很忙,没这空吧。”
她板着脸,反问:“你怕本宫空手过去白吃白喝?”
“在下绝无此意……”
容真打断道:
“放心不会白吃白喝。”她又话锋一转:“对了,上午得到消息,湖口县水贼那边有新动静。”
欧阳戎敏锐转头:“什么动静?”
“近期,湖口县水贼中冒出了一撮练气士,其中有中品练气士出没,颇为难缠,段全武火急来信求援,本宫与易指挥使商议了下,谨慎起见,准备增兵三百,驰援湖口……”
本来皱眉想着前面那件事的欧阳戎,渐渐安静下来。
过了会儿,他问:“派这么多人过去,是否影响浔阳石窟这边的布防?”
容真利落回答:“不会。”
欧阳戎摆了摆手:
“容女史与易指挥使有分寸就好,那就派吧。”
她侧目看了眼欧阳戎剑眉凝聚的表情,小巧下巴稍微昂起,嗓音清冷道:
“知道你在担心什么,这回终究还是多派了一批人手过去,浔阳石窟这边的布防,还是人手多多益善最好,放心,庆功大典前,段全武会带这批白虎卫甲士回来,火速回防。”
“重视这批水贼其实没错。”欧阳戎背手身后,在亭中踱步了一会儿,嗓音沉稳,继续道:
“容女史忽略了一件事,湖口县的这批水贼,在咱们双峰尖上次‘封闭治水’期间,接近过浔阳城,虽然不知为何,后面又退缩回去,躲入水泽,但也很明显的说明,咱们当时在双峰尖布下的障眼法,那些天南江湖的反贼们不是没有怀疑与行动的。”
随后的话语,他的嗓音重了些,似是在强调:
“此事表明,这批水贼是有能力逼近浔阳城的,他们能来一次,就能来第二次,更何况这次还冒出了一些中品练气士,绝不是普通水贼,再加上湖口县毗邻浔阳城,若无白虎卫甲士在那边封锁,湖口县到浔阳城沿岸的防卫力量压根挡不住他们。”
容真轻轻颔首:“有道理,所以你的意思是?”
欧阳戎提出:“大佛庆功大典那日,段将军的人留在湖口县,先别动了,牵制水贼。”
容真直接摇头:“段全武恐怕不干,你忘了,他去湖口县剿匪前提过要求,要亲自会会蝶恋花主人,十五那日,他会带队回防。”
欧阳戎反问:“他怎么知道,十五那日,蝶恋花主人…和天南江湖反贼们会来?”
“那日明面上是大佛竣工之日,是反贼们自以为的最后机会,可能性大。”
容真分析了句,不由一叹:“这武夫确实任性,这样如何,反正现在增援了一批人手,他那儿人多,届时留一半人在湖口县继续封锁水贼,他带一半人回来,回防大佛。”
欧阳戎勉强点头:“也行。”
随后,又在细节处,交换了下意见,商讨完毕,欧阳戎告别容真,返回浔阳城。
当马车经过西城门入城时,沉思一路的欧阳戎忽然吩咐:
“去王府。”
“是,公子。”
来到浔阳王府。
欧阳戎没有去找小师妹或离闲他们,他七拐八拐,来到一座小院前,礼貌敲门:“咚咚咚——”
“陆道友在吗?”
安静的院子里,出现些许动静,少顷,院门被推开,一位青年道士走出来,还是一副老样子,道袍老旧,背桃木剑,顶着一张面瘫脸。
陆压上下看了看欧阳戎:
“何事?”
欧阳戎也打量了下他。
陆压前段日子不在浔阳城,在外奔波,四处找寻那位叫张时修的师兄踪迹。
直至前几日,欧阳戎去往双峰尖被封锁一旬,他才赶回,守护王府到现在。
欧阳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