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心,人家又不是不还……”
欧阳戎无奈摇头,嘴里这么说着,甄淑媛却听到他嘴里下一句话无比丝滑的转了个弯:
“行吧,正好让婶娘见见,时间的话……过段日子,婶娘的生辰礼上如何?正好祝寿。”
欧阳戎摸着下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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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淑媛嘴角微微抽搐了下,稳住表情,轻声道:
“妾身这次生辰礼,婠婠可是说,要给妾身好好操办,她来负责,反正那天,婠婠还有王府的小公主她们可能也在,檀郎确定哪天带人过来认识?”
欧阳戎自若点头:“婶娘没不方便的话,就那天了。”
甄淑媛语调迟缓了点:“那婠婠那边……”
“侄儿当然会提前说,婶娘别担心。”
“那……好吧,婠婠那边,你有数就行。”
甄淑媛多看了眼侄儿风轻云淡的自若表情。
“走了,婶娘别送。”
欧阳戎摆摆手,与往日一样,离开了槐叶巷宅邸。
甄淑媛目送他背影远去,某刻低头,再度自语:
“故人?”
……
上午,阳光正好。
欧阳戎离开家门后,先是去了一趟浔阳王府。
其实刚刚他和甄淑媛说的话,也没差。
绣娘确实是婶娘见过的故人,不说别的,龙城的时候,绣娘还悄悄在梅鹿苑做过厨娘。
婶娘吃过她做的家乡菜,但没有认出她来,和他一样。
欧阳戎轻轻一叹。
俄顷,抵达浔阳王府,台阶下,欧阳戎看了眼王府气派的大门。
今日他是带来了一份联合奏折。
这几日夜里,一有时间,欧阳戎就在润色它。
今日终于润好,带来给浔阳王过目一遍,再商量商量细节……
一个时辰后,欧阳戎笼袖走出王府,一脸洽淡的离开。
两个时辰后,他乘坐马车,赶到了浔阳石窟,派人去喊女史大人。
容真还没个影子,王操之的身影已经飞速抵达。
“好姐夫,过来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姐夫真是低调勤俭,一切从简啊,小弟就说今日出门怎么左眼皮狂跳,刚刚隔着老远,都能凛然感受到一股特殊霸气……原来是好姐夫来了,解释得通了!”
帐篷外,一道肉麻嗓音率先传来。
欧阳戎眼角瞅着王操之:“怎么感觉你现在很闲啊。”
王操之拨浪鼓般摇头:“哪里哪里,忙着呢……咦,容姐姐来了,你们聊,小弟倒茶去。”
欧阳戎皱眉,怀疑听错了:“你喊什么?”
不等他多问,王操之已经跑路了。
容真本是一脸淡然、不急不缓走进帐篷,结果刚到门口时,隐隐听到王操之在欧阳良翰面前丝滑流畅的称谓。
女史大人顿时黑了脸。
“换人!欧阳良翰,你今日把他一起带走!”
容真走进来第一件事,就是发出一道严正要求,欧阳戎欲言又止。
这时,脸色不善的容真,目光落在他手中一封奏折上。
“你和浔阳王的请援奏折?”
“嗯。”
欧阳戎颔首,容真脸色稍微缓和了些,像是勉强忘了刚刚那破事,摆了摆手:
“行,跟本宫来吧,本宫上奏的折子也备好了,这次咱们一起上书,希望洛阳那边早点来人,咱们也能稍微松口气。”
欧阳戎看了看容真脸蛋上的严肃正色,轻轻颔首:“好。”
二人并肩出门,去往监察院临时办公的帐篷,找到了一位驻州御史。
当下,江州监察院为了安全起见,同时方便监察东林大佛进度,整个机构全部搬来了浔阳石窟工地,女官与驻州御史们都在这儿临时办公……
递完奏折,二人顺道,并肩散步,逛了一圈浔阳石窟,观察了下大佛的进度。
欧阳戎手里把玩一串檀木佛珠,心里估算了一番,从现在起努力赶工的话,这大佛落地,说不定能赶在婶娘生辰礼前后。
心中推算之际,二人来到了营地门口,容真送欧阳戎离开。
突然,营地外面传来王操之的热情嗓音:
“姐姐喝茶,本来是倒给姐夫的,但都一样,一家人嘛……”
容真忍不住胸口一阵起伏,寒冰板脸,转头朝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