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的比对,应该很快就能得出结果来罢?”
非佛听了,只是淡淡笑了开来。gugeyuedu.com威胁她吗?当时她纵身跳崖时连死都不怕了,又怎么会怕这样几句话?
“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该死的人当年早已经死在了希腊的克里特岛下湛蓝海水里了,即便不死,身为孤儿的她,抛弃了那个并不是父母赋予的名姓,重新开始生活,也很是正常。”
“我无意要挟威逼你,只是想请你念在我儿子为了你夜夜噩梦至今,终于又开始振作了,请你不要毁掉他的努力。”邵先生请求着。儿子做的恶,他怎么会一无所知?儿子被噩梦纠缠始自七年前从希腊修学旅行回来,一度严重到要靠服食镇静剂和看心理医生才能正常生活。后来虽然摆脱了药物依赖,却开始了无止尽的酗酒。稍微清醒的时候,就同邵氏旗下的女艺人打情骂俏搞七捻三,然后未到下午四时已经开始饮烈酒,直至醉个半死。
可是,突然之间邵亦自己跑去戒酒,并且还振作起来参与公司的业务,这令他这个作父亲的百感交集。为了成全儿子,他不惜亲自出面见一见单非佛,求她不要轻易毁了邵亦努力的成果。
非佛淡淡扬起了隽秀的眉毛,“为了我夜夜噩梦至今?您错了,折磨他至今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的良心。”
“如果,他知道你还活着,那么他的内疚与自责感不会累积七年之久。”邵先生无意指责非佛,然而,看到儿子为了一个根本没有死去的人背负了七年的十字架,他不是不心疼的。
非佛耸肩,没错,邵亦充其量不过是意图非礼,背负一个不应由他担负的罪名,对他的确不公平。“如果,他不影响我现在的生活,我想我不会毁掉任何人的努力。您可以放心,您最需要做的,其实并不是来求我,而是纠正令公子的错误观念。他该为了他自己而振作,而不是为了其他任何人,更不是为了我。”
“谢谢你。”邵先生微笑,这个女孩子,虽然性情刚烈,却也心地柔软。
非佛点头,起身告辞离去。在走出“净思”时,与一位灰衣中年男士擦肩而过。灰衣男士刹那间似遭雷殛,失神地盯住她的背影,连随后走出来的邵先生来到他身侧亦无所察觉。
邵先生见他仿佛三魂没了七魄,连魂灵都出了窍似的,忍不住拍他的肩背。
“老江,你怎么了?盯住一个年轻女郎不放,不似你的风格啊。”这单非佛的魅力真是不可小觑,连老好人,模范先生江儒痕也被她吸引。“不会是想替令郎找老婆罢?”
江儒痕被他一拍,回过神来,苦笑。“怎么会?晓松的事,我一贯是不管的。有了晓荷的前车之鉴,我哪里还敢有什么动作?儿孙自有儿孙福,我们是使不上力气了。对了,你认识那女孩子?她似极了我一个多年未见的故人。”
这下换成邵先生苦笑了,两人的儿女亲家做不成,却陷入了各自的苦恼泥沼里无法脱身。他的儿子酗酒浪荡自我放逐,老江的女儿干脆出了家去当了修女。而事情究竟怎样,他们这些长辈也只隐约知道一个大概,详细的情形始终并不了解。而那失落了的一环,恐怕只有当事人才晓得了。
“那女孩儿是单家二先生的女儿,今年二十五岁,经营着一间玻璃工作室。是个好女孩,就不晓得邵亦有没有那个福气追上她了。”邵先生隐藏了一部分他所知道的事实。
“二十五岁啊——”江儒痕怅惘地望着非佛的背影消失在他的视线中。
“老江,你认识那个女孩子?”邵先生对江儒痕奇特的神色有片刻不解,那颜色,混合了缅怀、思念、怅然与寥落和痛苦。为何会因单非佛而引起这样的反应呢?这样的颜色,理应不会出现在他的脸上。莫非,是因为她与晓荷的年纪相仿么?
“不,我不认识她。”江儒痕淡淡地否认,他所认识的,是另一个女子。
“那女孩有一间自己的玻璃工艺品店,开在离此间不远的地方。你如果有兴趣的话,不妨去看一看,买一件玻璃工艺品回去孝敬老婆。”邵先生半开玩笑地说。无论老友是为什么而失魂落魄,他都无意深入地探究。谁没有几件沉潜在记忆里的往事不欲人知呢?他就帮老江一次罢。
非佛的玻璃旗舰店已经开张一个月,生意红火得让她觉得意外,但随之而来的扰攘也一样使她头疼。所以除了在家里工作和到工作室里烧玻璃,她绝少会去旗舰店驻店,反倒是她手下的一班伙计,有空便会过去看看。
“非,为了庆祝你的旗舰店开张一个月,我请你去吃巴西菜如何?”非神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