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挡箭牌?”
“大单先生往非姐身边一站,再迟钝的男人,也晓得要掂一掂自己的斤两。如果条件不及,恐怕大单先生头一个就要反对,因此无形之中,敢动非姐脑筋的人已经去了大半。余下的那一部分,忙着向他打听非姐的喜好,以便接近佳人,他就不用和那些被邀请来的女宾多接触,这是一个双面盾呢。”
非圣拥着辛容,一边小心地带着她在舞池中旋转,一边认真听她分析,并不插口。
“至于小单先生你,则把我利用得十分彻底。”
非圣唇边的笑纹扩大,十分想听她接下去的高见,是以鼓励地低声问:
“我怎么利用你了,辛容?”
“虽然你一直很尽责地充当我的男伴,体贴地照顾我。可是,我能感觉到,你的全副心思都不在这儿,你只是不想让家人失望罢了。你利用我屏除其他女性的接近。而如果不是非姐,你大抵也不屑陪我。”
“真的?”他一手托起小女生的下巴,“我以为我掩饰得很好,怎么会被你发觉?”
“saint,你可是在调戏我的助手?”正准备从舞池中退出去的非佛在经过他们时,扔下一句话,挽着非神同他们擦身而过。
“非姐,什么时候可以回家?我明天还要上课。”辛容摆脱非圣的手,跟了上去。
“不喜欢吗?”非佛问。她以为小女生会对宴会派对很有兴趣才对。
“恩。小单先生今晚怪怪的。”她一直认为时常出入爱琴海工作室的两位单先生是非姐的追求者,可是今夜,她发现,其实小单先生的心里,早就住了一个人。所以,无论他怎么体贴,怎样调笑,她都不觉得温馨或感动,她--只觉得心疼。
“那,我送你回去罢。”非佛不明白小助手的脸上哪里染上的忧郁颜色,但她不想勉强她。
“非,不好罢。你置我这位绅士于何地啊?护送小姐回家,是我的权利与义务,怎么能让你专美于前?”非圣迅速地揽住辛容的肩并插口。
“你是想逃开这场宴会罢?”非神斜睨自己的兄弟,揭穿他的心思。
“说穿了,就不好玩了。”非圣笑着将小女生带往门外。
无数今夜专程为了能博得单家最年轻掌权者的青睐而精心打扮赴宴的淑女,被他怀中的娇小身形给妒红了一双眼眸,却只能徒呼荷荷。
“他不会是想吃了辛容罢?”非神喃喃地问。
“他不会的,他是一个死心眼,认定了一个人,就很难再改变。”非佛垂下眼睫,盯着自己光裸的脚趾。天涯地角有穷时,只有相思无尽处。被蚀骨的相思所占据的人,是无力再为着旁的人而心动的,一如她。
“怎么,累了?”察觉了她的低落,非神问,温柔地环住她的肩。
非佛抬起眼,才想回说不累,一个声音已经有些无礼地响起。
“能不能请今夜最出色的小姐跳一支舞?”
非佛回眸望去,身体瞬间僵直。
非神几乎同一时间里感知了非佛的异常,那不是恐惧惊慌,而是一种近乎厌恶的排斥,强烈到了叫人想忽视它都难的地步。
“对不起,非累了,能不能先让她休息一会儿再说?”他委婉地拒绝。
“啧啧,单先生将自己的妹妹保护得真是滴水不漏啊,她又不是七岁小孩,还要你来决定她的生活,你说是不是?”邵亦的口气几乎已经是挑衅了。
“亦,你醉了。”龙诱麟连忙按住邵亦的肩膀,阻止他说出更失礼的话来。“phoenix,单先生,对不起,他喝醉了。”
“没关系。”非神留意到了已经有宾客注意他们这一角的小小状况,却没有走开的打算,反而一字一句的清晰地说:“邵先生说得没错,我是将自己的亲人保护得滴水不漏。在我的心目中,她就象是一个七岁的孩子,她的人生也才不过开始了七年。而,我期望她往后的人生里每一天都幸福快乐,所有可能会有的危险同伤害,所有会带给她痛苦和悲哀的事物,我都会替她在第一时间内排除在她的生命之外。是以,一切令她不快活的人、事、物,都是我乃至整个单家的敌人。”
抽气声此起彼伏,连已经喝得醉醺醺的邵亦都不例外。
单非神的话,等于挑明了,要追求单非佛,就要有与整个单家较量的决心,因为一旦他们认为她过得不开心不快活,他们就会插手干预。这是何等沉重的背书?也是何等强大的背书?由此可见她在单家的地位有多么的重要。
“什么事,气氛这么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