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汉文,取名谢务禄。四十四年,礼部侍郎沈?奏请禁教时被押送澳门。越四年改用此名。
现在他已经在大明生活二十多年了,会说汉语并不奇怪。
“曾德昭,你来做什么?”
“尊敬的总督阁下,我们代表葡萄牙想与辽东通商!”
曾德昭笑道:“我们在辽东的教友说,总督阁下磷矿、海鸟粪、锡矿、锰矿、铜矿、银矿、硫磺、硝石,还有大量的木材!”
“没错,不知总督阁下能不能允许我们葡萄牙人前往辽东?”
“可以!”
程世杰想了想道:“要遵循三件事!”
“请说!”
“第一,你们在辽东,有本帅的士兵保护你们的安全,你们不能携带武器装备登陆辽东的土地,你们还想带着刀枪上岸,这会让人说本帅治下治安不好!”
“可以!”
曾德昭倒也没有迟疑,也没有反对,他们的人少,枪少,面对宁海军,还不够看的,特别是他们引以为傲的西班牙陆军,连宁海军一个照面也没有坚持,直接投降了。
“第二件事,你们必须遵守大明的律法,在辽东葡萄牙人犯了法,要按照大明律法处置,你们不仅仅要遵守大明的律法,还要遵守大明的生活习俗,毕竟大明有句俗话,入乡随俗,你来到大明二十多年,应该明白!”
曾德昭道:“这是应该的!”
“还有就是你们要按照辽东的制度纳税。当然,纳税之后,你们享受宁海军的保护,也可以拥有在辽东置产的权力!”
程世杰笑道:“你们可以在辽东购买土地,也可以修建教堂!”
葡萄牙人感动得想哭,他们为了传教想了无法种办法,可问题是,他们不知道,大明人其实是最务实的,对于信仰,他们只信自己的祖宗。
无愧祖宗是道德和行为的准则,光耀门楣,是最大的目标和动力。
程世杰不担心传教士会把人心给拉走了,他们要是有这个本事,也不会头疼万分了。
就在程世杰会见曾德昭的时候,荷兰东印度公司的代表也登上的吴淞口,请求会见程世杰。
“总督阁下,我是荷兰东印度公司的高级商务专员,我想我们有合作的空间!”
程世杰淡淡的笑道:“荷兰东印度公司,你们想怎么合作?”
宁海军与郑氏集团大打出手,这让荷兰人看到了机会,事实上荷兰人非常不爽郑芝龙垄断了与荷兰人的贸易,他们想直接与大明经商,可问题是,无论是什么货物,都要经过郑芝龙刮一层。
更重要的是,荷兰人看中了大员,大员资源丰富,气候宜人,地理位置极其优越,是镶嵌在南海的一颗明珠,荷兰作为一个海洋大国,对颗明珠自然垂涎三尺,不惜冒着与明朝开战的危险出兵将其占领。
但是,大员真的太荒蛮了,完全处于洪荒时代,林莽中有无数毒蛇猛兽蜇伏,还有凶悍嗜血的土人躲在暗处虎视眈眈,一个不留神他们的头颅就会让这些可怕的猎头族割去,挂到屋檐下风干。
当然,最最痛苦的还是交通条件极差,一条像样的公路都没有。不是他们不想修,是太难修了,修好了又被洪水冲垮,条件如此恶劣,想开发大员的难度就可想而知了。
大员并不完全是一片蛮荒,比如说台中地区,因为开台王颜思齐的开发,台中地区在经过十几年的开发之后,现在已经拥有了一定的基础设施,可问题是,这块地方属于郑芝龙,如果他们想插手,毫无疑问,就会受到郑芝龙的打击。
偏偏荷兰人还不对郑芝龙的对手,在他们看来,程世杰的海上实力远远不如郑芝龙,除了跟他们合作之外,别无选择。
当荷兰代表就是荷兰东印度公司的高级商务专员,现大员总督普特曼斯。
程世杰毫不客气拒绝了普特曼斯的提议,他与郑芝龙无论怎么打,都是大明的内战,但是,荷兰人插手,借助荷兰人的力量,程世杰就是汉奸卖国贼,这是原则问题。
“总督阁下,你要知道郑的实力可比你强得太多了!”
“这个嘛就不劳你们操心!”
普特曼斯见程世杰的态度坚决,就表示非常遗憾。
他也清楚,程世杰还没有吃亏,他取得了偶然性的一场胜利,自认为可以轻松击败郑芝龙,可真当郑芝龙倾力而攻,程世杰会哭着喊着求他们帮助。
程世杰在普特曼斯快要离开的时候,淡淡地笑道:“汉斯,你们在大员还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