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压力,犹带着兴奋问道:“是刚刚那老贼来了么?咱们怎么办?”
“跑啊祖宗!”红笺毫不犹豫地道。
“往哪跑?”
是啊,往哪跑这可是个大问题。要想逃得过化神,基本上是不大可能,与其在无遮无挡的无尽海里被他追上,还不如就在这季氏家庙里看看有没有能暂时躲避的地方。说不定季老贼投鼠忌器,不敢太过毁坏家庙,能叫两人寻得一线生机。
没有时间多给红笺考虑,她只简单说了声:“回去!”便操纵着“阴阳蛊花镜”调头往后殿飞去。
几乎就在“阴阳蛊花镜”离开原处的同时,虚空如水幕般一阵摇荡,季有云现出了身形。
他似乎对场上的情形已然心中有数,目光循着“阴阳蛊花镜”消失的方向往竹林望过,中途目光一凝,嘴角露出一丝冷笑,一团巨大的虚影自他背后浮现出来,这虚影面目模糊,既像季有云又像是那妖魂吞噬!
突然之间,红笺觉着自己眼前一黑,就像有什么东西将她与周围隔离开,看不到也听不到,神识完全不起作用。
她虽然还在凭感觉控制着“阴阳蛊花镜”,可那法宝却在竹林中渐渐显出形来,季有云伸出手,像有一道看不见的绳索牵引,“阴阳蛊花镜”虽在拼命挣扎,却距离着季有云的手越来越近。
“吞噬”隔绝六识,幸而红笺与石清响共同祭炼了“阴阳蛊花镜”,彼此心念相通,此时他们除了自己,也只能感应到对方。
黑暗中石清响抱住了红笺,红笺虽然还不能完全发挥阴镜的玄妙,但他二人却正契合阴阳两镜患难相依的真意,“阴阳蛊花镜”突然化作一团黑雾就此消失不见。
季有云面露愕然,随即一步跨出,进到了竹林里,他伸指往数十丈外一株古松的树冠上一点,那里虚空微现波动,古松就在这种波动中瞬间化为了齑粉。
逃出“吞噬”的控制,红笺眼前堪堪重现光明,便险些被季有云这一指点中。
她手心里捏着把汗,季有云显然能感觉到“阴阳蛊花镜”的位置,刚才是侥幸逃得快,必须叫这老贼有所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