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商量来,商量去,始终没能想出别的更好的主意,最后杜蘅还是被龙锡言劝了下来。
“我让人在城里头盯着,若是找到了云泽神女,我们就先杀上门去,弄她们一个措手不及。这次非要弄清楚到底是谁在后头捣鬼不可!”
…………
他们俩的这一番话,怀英和龙锡泞并不知道,对现在的怀英来说,唯一值得关心的事,就是萧爹和萧子澹的考试。三天一晃而过,龙锡泞和怀英早早地就侯在了贡院门口。
大街上又一次挤满了人,好在怀英他们到得早,所以马车才能挤到最前头。怀英早早地备好了热水和干净衣服,坐在车里不断地朝外头张望。她以前看过书,也听人说起过贡院里的清醒,这三天的吃喝拉撒都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便是个壮汉也吃不消,一会儿萧爹和萧子澹出来,还不知被折腾成什么样子呢。
侯了半晌,贡院里终于响了铃,不一会儿,便可见生员们鱼贯而出。三天前进贡院时一个个踌躇满志,精神抖擞,这会儿全都像被人蹂躏过似的萎靡不振,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地走出来。
萧爹和萧子澹出来得晚,后头都几乎没人了,见了怀英和龙锡泞,俩人也不上马车,拢着袖子站在车下摇头道:“身上臭,别熏着你们。”
怀英好气又好笑,扶着龙锡泞从马车上下来,又朝他使了个眼色让他把人弄上去,又道:“赶紧上来吧,好像谁嫌弃你们似的。”
龙锡泞不由分说地把他们俩推上马车,笑着道:“怀英早备了热水和干净衣服,你们赶紧洗把脸,先把衣服换上吧。”
萧爹和萧子澹其实都有些小洁癖,早就受不了自己这样子了,这会儿也不再啰嗦,麻利地洗了手脸,又草草地把身上擦了一遍,换了衣服,这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我们好了,你们也上车吧。”萧子澹把木桶里的热水倒在路边,又朝怀英打招呼道。怀英正欲上车,身后忽然传出一阵嘈杂的惊呼,“惊马了——”“快跑啊!”
怀英扭头一看,只见一匹黑色的马像发了疯似的朝她们的马车撞了过来。
“不想活了。”一旁的龙锡泞低声冷哼,飞快地将怀英挡在身后,漫不经心地隔空朝那匹黑马扇了一掌,那可怜的黑马便像撞到了一堵无形的墙上似的,“砰——”地一声被弹了回去,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发出凄厉的嘶叫声。叫了几声后,渐渐无力,终于把脑袋一歪,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