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夜司略微思索,便猜:“向南现在也在这里?”
林夕又写y。w61p.com
傅夜司忽然就沉默了,没再说一句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看不出情绪。
林夕摸不清他的想法,在他掌心画了个问号。
傅夜司安静良久,这才开口:“我不想要他在这里,不想他在你身边。”
林夕一时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回应这个问题。
向南则是额角青筋一跳,很想对他暴吼这由不得你!但是无奈他根本听不见,只得瞪他一眼,对林夕道:“我出去买吃的。”
林夕点点头,嘱咐:“别买太难消化的食物,最好是白粥。”
向南一脸阴郁地转身出门:“知道了。”
林夕回过头,又在傅夜司掌心写下ok,作为安抚。
傅夜司嘴角忍不住浮起笑意,精神似乎比刚才好了些:“夕夕,我们来练习猜字吧,我来问问题,你在我手上写,我来猜。”
林夕写y。
傅夜司想了想:“开车撞我们的那个凶手,找到了么?是谁?”
林夕在他手上慢慢写温暖的第一个字。
傅夜司感受着手上的笔画:“温……温暖?”
林夕写y。
这个答案,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傅夜司甚至觉得,连她的作案动机都不需要问了,她本来就巴不得他死。
顿了顿,他又问:“你昨天告诉我,我的眼睛和耳朵会好,怎么才能好?”
林夕在他手心简单地写了手术二字。
傅夜司恍然:“原来是做手术。”
林夕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告诉他实情,慢慢地写:医生在会诊,讨论手术可行性。
每写一个字,傅夜司便会念出来让她确认,短短一句话,平时说只用大概三秒时间,写下来,加上他确认,却花了好几分钟。
写完傅夜司大概明白了她的意思,言下之意,即手术做不做得成,还要看专家的意见,能做自然最好,做不成,大概就只能看天意了:“那我就等医生的会诊结果。”
林夕拍拍他的手,两人又练习了些别的字。傅夜司丧失听觉和视觉之后,其他的感觉倒是变得敏锐起来,多练习几次,他就能很容易猜出她写的是什么。
那头向南买了粥回来,在病房门口看见林夕亲切地待他,心中百般不是滋味。从男人的角度,他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对另一个男人那么好,整日整夜照顾,就差没耳鬓厮磨,然而从人的角度,他却没办法阻止这一切,他欠傅夜司人情,必须要还,而林夕也需要从心理上赎罪,他不能因为自己不想,就阻止她去做这些事。
☆、51
在门外看了两人一会儿,向南深吸口气,摒除脑中杂念,推门走了进去。把粥碗端到林夕跟前,送至她手上,他又一言不发地退到一旁,看着她舀出一勺粥,仔细地吹凉了,再喂进傅夜司嘴里。
那画面,亲昵得就像是情人一般。
看着看着,他眼里就要冒出火来,几乎是咬着牙根地想,现在就让他,等他手术完康复之后,他绝不会让林夕再这么温柔地对他!
小小一碗粥,喂了快半个小时,傅夜司这才吃好,剩下的空碗向南默默地捡去扔在垃圾桶里,又贴心地把林夕那份早餐送到护士那里热过之后,再端回来给她吃。
不一会儿,病房外就传来杂乱的脚步声,一听就是一群人,紧跟着房门被推开,穿着白大褂的专家组走了进来,林夕和向南都立刻站直了身子,向南更是上前一步,对着为首那个问道:“会诊出结果了?”
满头银丝的老者推了推眼镜,面有难色:“病人血肿的位置过于危险,若是强行切除,损伤到神经,就会造成永久残废。”
向南眉峰不由紧蹙,骨节分明的手指逐渐握了起来,沉声问道:“手术成功的可能性有多高?”
老者轻轻摇头,叹气:“不足百分之十。如果不做手术,就只能看天意了,血肿也许可以被自行吸收,也许不能,这个可能性我们也说不好。”
向南咬牙憋着自己的脾气,才没有冲动骂人,他请的都是国内一线专家,竟然解决不了这个问题,问什么都说不知道,要他们何用:“那我再找国外的专家来看!”
老者再推了推眼镜:“你的心情我理解,你有自行选择的权利,不过我说句实话,国内在这个领域的水平,已经不比国外差了,我建议你们做最坏的打算,跟病人好好商量一下之后,再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