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送京兆尹。”公仪淏卿将官令递给兵卫。
“是。”兵卫接过官令应声而去。
礼部祠祭司衙署。
裘宾鸿躺在圈椅上垂眸盯着暗沉幽深的地砖,眼中晦暗不明。
整整一夜,派去的那队刺杀公仪淏卿人马迟迟未来复命,直至破晓时分他派去查看的人才回来禀道那条窄巷中有残存的打斗痕迹,但并无血迹。
汴京一如往常,公仪淏卿没死,也没有传出来他昨夜遇刺的消息。
那群办事不力的蠢货去哪了?
“大人!大人!”灰襟白袍中年男子着急地奔入内堂。
裘宾鸿被这几声惊呼打断了思绪,很是不痛快地斥责:“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
“大人!大人不好了!”灰襟白袍男子喘着粗气指着穿过围墙指着衙署大门的方向:“突然……突然来了很多褐衫军卫。”
闻言,裘宾鸿眉峰骤然拧做一团,他慌忙起身,而后又镇定起来,褐衫军卫?褐衫军卫是京兆尹的护城军,想至此处,裘宾鸿又疑惑起来,京兆尹派护城军卫来此处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