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守定西必穿太阴山,大军穿山,必放郢城,此故太阴山北侧必加以严守。”
李季粗粝的指尖一停,落在水痕中一方逼仄天地。
言下之意,若想取晋就要舍郢。
都护与一旁副守对视一眼,皆冷面蹙眉,双手成券,暗自紧握,似有剑拔弩张之势。
李季这厮,心肠蜿蜒,虽长困于虢国南境,但四国动向,军情政事,无不留意,北蛮的心思究竟何为,他们不知,但李季欲盖弥彰,虽说北蛮,却指大圊,明助析战,暗以威胁。宣王之策若真被他洞悉,那定西之战,险之又险。虢国虽依附大圊,但其心如何,尚不敢揣测。
亦维凡听其分析,弓掌轻叩桌案,一下又一下。
待其说完,四下无言。
良久,亦维凡朗笑一声叹息言道:“李将军果真将才,屈居一隅,实以为憾。”复又抱拳佯装正色沉声而言:“维凡受教了。”
见亦维凡平和开口,都护及众官兵也敛了周身严肃,各自归位。
更鼓又响,天色入暮。
宴罢,李季等人上马归去。
见李季等人队伍远去,都护不安地盯着亦维凡问道:“将军,若宣王真取晋城该如何?”
亦维凡望着红光明灭远处的烽火台,冷眸一紧勾唇言道。
“那可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