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燃起两簇火苗:“婢子愿意!”姜佛桑静静打量着她。和小环相处不到半日她就发现了,小环有一种不分黑白不解善恶的“淳朴”,言辞间常透出些天真的残忍,而她本人却不自知。或许跟她的遭际分不开,又或者天性如此。这种性情,自有坏处,也有其好处。姜佛桑想了想,道,“你之前说过,你不喜欢原本的名姓,那以后便叫重环罢。”小环高兴道:“谢少夫人赐名!”小环自此改名重环。经了这番风波,头脑较之以往反而灵活了,做事也更加用心。姜佛桑待她却不似先前宽和,但有做错的地方,会毫不留情指出。错着错着也便不怎么错了。姜佛桑身边有了重环服侍,自然不再需要别人,萧元度也再没来过。如是又过了两三日,车队重新出发。尽管姜佛桑说了无碍,车内也铺上了厚厚的垫褥,路上行进还是十分缓慢。行了七八日,才到秦州东部边境。这夜不得已露宿荒郊,恰逢上元节。姜佛桑已准备歇下,休屠突然来找:“少夫人,属下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