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眼望着晏顷迟,猛地将玉佩摔在了地上。
砰然一声碎响,单薄的玉佩碎成了无数块,溅起来的碎屑砸在晏顷迟的脸上。
晏顷迟失声,翕动嘴唇,却是一字未言。这是萧衍当初为他挑选的贺礼,是以,他一直是贴身戴着,数百年来,从未离身,是他最珍视的东西。
也只有萧衍能碰的了它,能化解的了它上面的灵气。
失去了灵气,这玉佩和普通的玉佩别无一致。
晏顷迟心里最后的城池轰然坍塌,全身的血液在奔涌流淌,汹涌的冲击着五脏六腑,灼烧过喉咙,灼烧着心。
殿里陷入了让人窒息的死寂。
窗边上垂挂着竹帘,只卷起了一半,明媚的日光穿透帘子照进来,在地上交织出细密的金色网线。
萧衍在笑,毫不遮掩的嘲笑,将晏顷迟余下的那点镇静敲碎,溃散千里。
“萧衍,你不能……阿衍……”晏顷迟眼底慌乱无从遮掩,他蹲下身,掏出手帕,小心翼翼的捡起地上的碎玉,想要把它们放进去。
可玉佩碎的四分五裂,他指尖捏不起零星的碎屑,就只能用手掌去拢起来,想将碎屑聚拢在一起,用术法重新拼凑。
一块,两块……他像是失去了理智,用指尖摸索着那些碎屑,却如何凑不起来,他手发颤的厉害,最后连手帕也兜不住。
被拾起的碎玉重新摔落在地,滚入日光里。
萧衍冷眼旁观着一切,他缓步来到晏顷迟面前,蹲下身,温声说道:“恨我么,那就恨吧,这都是你自找的。”测试广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