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勉力呼吸着,可心里仍像是被万箭攒心,萧衍今日的字字句句,都深深烙在骨血里,碾过血肉,粉碎了经年温存,只余下了满腔的恨意。
从未有过的挫败袭在心头,晏顷迟压制着自己暴起的情绪,他握住茶盏,指尖不断摩挲着边缘,连指腹失了血色也浑然不觉。
那人见他如此,嘲讽地笑笑,没再说话。屋子里一时间恢复了寂静。
晏顷迟心里一抽抽的痛着,他目光始凝在窗外,不言也不语,他是在反复回味思虑着萧衍今日的话,想到最后,那些话已经颠来倒去的在心里重组了无数遍,混乱无序。
再也无法抵挡这份烧上来的怒意,他手下一用力,只听砰然一声碎响。
杯盏的碎裂,打破了屋子里的寂静。四分五裂的白瓷刺入晏顷迟的掌心,水混杂着血,缓缓顺着掌心往下淌,淅淅沥沥滴落在地。
那人不清楚今日发生了什么事,见晏顷迟始终没有松手的意思,只好说道:“你自个儿病还没好,这事儿又不是不能解决,人都给你找出来了,何至于因为一点能解决的小事,这般糟践自己?”
晏顷迟缄口不言。
那人像是要刻意缓和这屋子里的氛围,又笑道:“晏顷迟,丑话说在先,你死了我可不会给你收尸的。”
“你听过沈闲这个名字么?”晏顷迟忽地出声。
“沈闲?”那人稍稍一愣,旋即摇头,“只在段问死后听闻了这个名字,之前闻所未闻,想来是籍籍无名的小辈,怎么了,这件事和他也有关系?要我去办?”
“和他没关系,”晏顷迟再抬眼时,眼底全是红的,“但他必须死。”测试广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