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透不过气的回忆里,逐渐变得阴郁起来,他暴躁不安的凝视着窗外的雨,指腹不断摩擦着被褥上的纹路。
谁都别想活。他在心里阴鸷的想着,无论是裴昭,还是周青裴,又或者是那群成天为了地位而争执不休的长老们,一个都别想跑。
那种即将泣血的愉悦感让萧衍绷紧了最后一根理智的弦,极度的狂躁铺天盖地的卷过来,冲击的他神思恍惚。
谢唯听见了牙齿咬动的咯吱声,他看向萧衍,萧衍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许是受蛊毒的影响,他蜷缩在床边的一角,浑身打着颤,指节因攥地太紧而泛白。
“萧阁主是哪里不舒服?”谢唯打破了沉寂,“要不然我再替你瞧瞧伤势如何了?山道应当快清理出来了,晏长老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了。”
萧衍没回答,他低着头,不断揉搓着自己的手,用劲极大,不多时,肌肤被他搓得通红,掌心里都是摩擦带起的热意,他仍旧不停手,像是要从上面搓下来一层皮才肯罢休。
谢唯见他一直垂首,人也不言不语的,不免有些担心起来,可别是出什么岔子了。
“萧阁主?”谢唯有意放轻了声音,“萧阁主,你还好吗?”
萧衍仍然没答,他的长发垂落,遮住了侧脸,谢唯看不清他的面色,通明的火光照不清晦暗的一角。
外头雨声不绝,屋子里浸了水汽,有些潮湿,谢唯觉得闷,他转身,想去将窗子开条缝隙出来。
窗户被打开,雨顺着风斜潲进窗台,浅淡的天光从外面倾泻,在层叠交融的烛火中显得苍白又多余。
不知怎地,谢唯在这背过身的片刻里,忽然生起了一种极度的压迫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不知不觉中靠近了自己,颈后如同被压了千斤重。
谢唯回首,不自禁往床上看去,见萧衍仍安静的坐在那里,不曾挪动过半分。
他心里暗道了声见鬼,刚要去给自己倒杯茶,门外,忽然有脚步声接踵而至。
与此同时,萧衍的目光蓦然转向了被推开的门,眼底有冷冽的锋芒一闪即逝。测试广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