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免得惹火烧身!”老先生白仞山一副老脸严峻,大谈着正义是非。
“老贼,大言不惭,岂有此理!你们土浑部族企图借讨伐沙陀部族邀功占有晋地,却被沙陀部族打得落花流水,如今你们的能耐就是奴役周边村寨,扩大自己地盘,还妄图吞并我山寨?你们借讨伐之名,行巧取豪夺之实!可恶之极!”郭老爷唾沫横飞,怒不可遏。
“废话少说!屌爆天,白云天,快快去把郭老爷捉来!”老先生白仞山手一挥,吩咐左右发起猛攻。
至于谁是谁非,此等纷纷扰扰,短时间内也难得分个清白,但一群精壮男人打杀侵略无辜村民,显然正如郭老爷所言那是劫匪行径,以讨伐之名巧取豪夺嘛。
突然听得一匹烈马嘶鸣,从吐浑人群中奔出一骑,只见那人年方二十,身高七尺有余,面若冠玉,鼻若悬胆,头戴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脚蹬青缎粉底朝靴,身披一袭白袍,立于惊风宝马上,萧疎轩举,湛然若神,眉宇间透着高贵气质;此人便是吐浑贵族白云天。
白云天一直在观战,见白仞山发号施令,便挺抢冲出来,喝道:屌爆天快去捉拿郭老爷,看我来收拾雁门三杰!
屌爆天见白云天一枪就扫开了雁门三杰的兵器,于是脱身挥舞着大锤击向郭老爷,而郭老爷毫不示弱,持剑迎敌,但十数招后,郭老爷逐渐处于下风,被屌爆天的两个无敌大锤轮番打得连连后退,符存看得仔细,血气上涌,挺身奔出数丈,大喝道:符存来也!
符存推开郭老爷,避开了屌爆天横扫而至的无敌大锤,双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落在屌爆天右边的大脚背上并锁住,双手已然用力插进屌爆天的两腰,屌爆天猝不及防,向后踉踉跄跄,险些跌倒,口里嗷嗷只叫:屁小孩,踩到我的脚了,疼死老子了,哎哟!
话说那屌爆天,弱冠之年,却长得牛高马大、五大三粗,走起路来,地面一颤一颤,在土浑部族里那可是万人敌,特别是他那双八棱熟铜锤在手,使得浑圆,谁要碰上,不被砸得稀巴烂,就得成肉饼,这令人望而生畏。
可恰恰遇到符存,初生牛犊不怕虎,居然赤手空拳与屌爆天连斗数十回合,屌爆天竟碰不到他一根汗毛,气得嗷嗷直叫,把全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这里
“小心他的铜锤!他铜锤!”郭家村寨受伤观阵的人看得胆战心惊,捏把汗不停地嚷嚷,时而瞪眼惊呼,时而雀跃鼓掌欢呼
捉又捉不着,打又打不到,屌爆天一想到自己一个堂堂爷们提着双锤追打着一个赤手空拳的少年,却屡屡被他戏弄,恼羞成怒,喝道:屁小孩,老子不占你便宜,去拿武器,咱俩好好较量一番,我就不相信锤不扁你!
“别中他诡计,不要与他硬碰硬!”老秀才生怕这少年一时好胜心起,中了那鸟人的当。
“你这蛮子,我看你也不过如此嘛!我赤手空拳,你都奈何不得,要是我持武器,那你岂不败得更难堪?”符存激将道。
屌爆天老羞成怒,厉声喝道:拿武器,来!来!比个高低!
“唉!我的宝剑已不知去向了,天底下那还有我的武器!”符存叹道。
白仞山见多识广,对屌爆天和符存打斗看得明白,屌爆天蛮笨有余、灵活不够,其双锤也是笨重之器,蛮人使蛮器本来爆发的巨大威力,常人往往难以招架,但符存轻功了得,眼看大锤要锤在其肩,却硬是被他以阴极之功滑漾荡去,屡屡遭遇如此惊险招式都被他从容化解,这绝非屌爆天认为的侥幸,如果符存使剑,加上剑术轻盈灵动,这岂不是如虎添翼吗?于是心生一计,决不能让他使用轻灵兵器。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鞭锏锤戈镋、棍槊棒矛钯,十八种兵器,难不成那小子只会使剑?”白仞山嘿嘿嘲笑起来,笑声里充满着阴险狡黠。
“谁说我只会使剑?我会剑会戟!只可惜我的剑被贼人盗去,至今下落不明而已,不然屌爆天早就弱毙了!”符存年轻气盛,岂能容忍他人小瞧了自己。
“你不是会使戟么?我这里捡了不知哪位秃驴的禅杖,我拿着没用,倒想借与你当戟使,看看你有多厉害,啊?哈哈哈。”百仞山打着如意算盘,浪声大笑,心想这禅杖无尖无刃,使起来够蛮笨的,就凭这小屁孩的力气劲道,使起来想必够狼狈不堪,越想心里忍不住想笑。
“禅杖?那会不会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