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边。*3-y\e-w·u~./c_o-m¨
刘尧再次问了一遍:“元大人,本王说的,对么?”
元五拱手:“越王所言在理,在下心悦诚服。”
刘尧神色凝重:“既然元大人已经确认,方才被殴打之人是使臣之一,我东陵乃礼仪之邦,必然不会让使臣受辱,更不会对破坏两国关系的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不作处理。”
“为了以正视听,防止双方猜忌此事处理得不公平,有失偏颇,不若就在这,把事情的脉络理一理,如何?”
元五没有反对。
刘尧开口吩咐:“先请大夫来给使臣诊治。”
随即他看向围观的众人:“适才动手的,给本王好好解释,你们为何动手?若有虚言,一律按叛国论处!”
适才刘尧的表现,在众不无佩服。
如今刘尧看似严肃,实际上却是给他们机会控诉使臣的罪行。
于是一名长相儒雅,一看便是文人的男子越众而出,缓缓说出了事发的经过。
“适才我等在楼内饮酒,忽然听到外边传来异样喧闹,原本也不打紧,酒楼时常有醉鬼发酒疯。”
“然而那醉鬼却分外过分,言语欺辱东陵的女子,试图调戏我东陵的姑娘。”
“恰巧在下略通戎语,很快就认出这醉汉是北燕人。以往两国纷争不断,时常有我东陵的女子遭北燕人侮辱。”
“这如何让人忍受得了?自然群起而攻之!然而就算醉汉不是北燕人,面对欺辱女子的蛮人,我等也照打不误!我们这是在维护正义!”
男子的话,道出了他们知晓醉汉是北燕人的事实,同时也和刘尧方才的话相呼应。
在众纷纷点头。
有人说:“我们也不知道这位耍流氓的人是北燕的使臣?使者是一国的脸面,谁能料到北燕的使臣会干出这种下三滥的事情!所以我们只当他是北燕的行商!”
有人还说:“不论是谁,调戏女子这等卑劣行径,坚决不能忍!”
有人又说:“喝两口黄汤就兽性大发,说明这人也不怎么样,与其问我等的责,倒不如先处置犯罪之人。?躌~4~看`书· -追+最¢薪′璋?結.”
大伙儿附和:“就是就是,女子的名节多重要,那姑娘出门还带着帷帽,很显然很注重清誉,结果被一个不长眼的醉汉给唐突了!”
“如果北燕使臣讲理,带着真心实意来与东陵议和,就应该处置这调戏良家妇女的使臣,相信北燕人也知晓礼义廉耻,不是没有道德约束的畜生!”
众人的话阴阳怪气,就差指着元五的鼻子骂了。
刘尧非但没有制止,反而露出一副郑重的神情,很认真地在听当事人的“陈述”。
眼看众人说得越来越过分,恨不得再把那醉汉拉出来打一顿,刘尧总算抬手阻止:
“事情的经过,本王已经听得差不多了,尔等稍安勿躁。”
接着,他看向元五:“不知元大人如何认为?”
刘尧的应变能力以及处事风格,都出乎元五的预料之外。
元五知晓再纠缠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
于是他快刀斩乱麻,当即就结束纠缠:“仅凭一方之言,对我北燕使臣也不公平,待其清醒过后,本官会对其进行询问。”
“倘若真如在众所说,他有欺辱东陵女子之举,在下必定给那位被欺辱的女子一个交代。”
“还请越王准许本官先将人带回驿馆,如若越王不放心,也可派巡城御史司的人跟随。`比*奇~中~文/王. ~已?发′布`蕞/辛,章\結.”
刘尧见好就收,他也不想再做无谓的纠缠,免得弄巧成拙。
于是他应下元五的请求:“也好,就让副御史与元大人一同回去,如若元大人有需要,也能随时配合。”
元五拱了拱手,便带着人离开了。
刘尧留在原地安抚众人:“首先,本王要感谢你们维护同胞的一份心意;其次,本王也想提醒你们,凡事不应只能暴力解决。”
“逾越了那个度,就会伤人伤己,还请诸位好自为之。最后,参与打架的人都过来留下你们的名字,以便到时候能随时传唤尔等问话。”
本来打人的人群里,很大一部分就是今朝醉的人。
而其他动手的人,也不为打了北燕使臣后悔恐惧,大家都很配合地留下姓名和住址。
如此,本该爆发的一场争执,便被刘尧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