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岁的读书人,年轻的时候考中童生,后来屡试不第,家中给娶妻生子后,就在街头摆了个摊子,替人写信读信,收些润笔费,维持家用,为人有些沉默寡言,但做事靠谱。
两人到的时候,显然,田家门前闹的那一出约莫已经传到他耳中,故而他也没劝,只跟两人确认了一番内容,唰唰下笔,不一会,五份和离书新鲜出炉。
这五份和离书中,一份要拿到衙门归档,毕竟当初两份成婚是在衙门备了婚契的,自然要取消,还有两份,双方各一份,至于剩下两份,一份给镇上,另一份寻个镇上德高望重的人保管,以做证明。
拿了和离书,按过手印,去衙门备案后,阮柔喊上阮大哥,将田家为数不多属于自己的物品收拾齐全,先搬回了阮家。
阮家门前,阮父阮母以及阮大嫂正翘首以盼,见着人回来,阮大嫂忙将准备好的柚子水撒在她身上,边用柚子枝不断拍打,边嘴中嘟囔,“去去晦气,杏花以后啊,一定事事顺当、万事不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