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柔依旧瞪着一双澄澈的眸子看过来,直盯得人心里直发毛。
阮大伯修养不够,见状讪讪笑了笑,看向阮老头希冀他说些什么。
而阮老头不愧老奸巨猾,片刻失神后,他笑着问,“秀娘,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家里的地。”阮柔讷讷回答,“爹娘走之前还说春种才能秋收,要尽快将今年的种子种下,我想起来就来了。”
阮家三兄弟对视一眼,皆不吭声,失怙的侄女固然可怜,可在两亩田地带来的诱。惑下,便不值一提了,毕竟,田地不是他们出面夺取,自然不需要承担任何负罪感。
而行夺取之事的阮老头阮婆子更不会有什么负罪感,或许在他们眼中,儿子留下的田地本就该是他们的。
所以,阮柔没有争辩,只是不软不硬地说着自己的,不管其他大人们的眼神和晦暗心思。
阮老头明显被噎了一下,想说不用你,田地自己来照应,总觉得怪怪的,好似自己是给对方种地的一样,脑中转了几转,他方才道,“好了,你才多大,不用操心这些,回家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