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出一些人与其缠斗,再分出一些人同样以术法打压邬忧等人,剩下的则继续前去增援。邬忧在后方看得明白,只是眼下处两难境地。若抽手去阻敌,那戌甲等没了身后支援,立陷困境乃至险镜。可一直这般相持着,便只能看着援敌离去。正犹豫间,大队遣人过来,令小队速速脱战撤离。虽心存疑惑,邬忧还是立刻打出信号术法。戌甲回头看见术法,也不迟疑,横枪扫退身前之敌,接着几下斜刺里杀出,帮着其他几人逼退身边之敌。跟着,戌甲一人拖后,其余人等迅速朝邬忧那边撤离。见戌甲只一人,敌中几人欲截下围住。两侧刚包抄至身旁,就被两记术法分别砸中。戌甲也未立刻撤离,挑了个身形最为踉跄之敌一枪扎去,却被其一旁之敌抬矛架起。那矛相当之长,约摸戌甲手中长枪两倍之长。如此长兵却能后发先至,架起戌甲长枪,显是此敌已料到戌甲会有此一手。戌甲亦立时明白遇上强手,自是不敢托大,抽回长枪,再虚刺一下,便立刻转身逃走。
可来敌见势,不肯放过。先是一记术法打来,戌甲勉强闪开。这时,一敌斜刺里攻来,戌甲崩枪震开,跟着急忙后撤,并将灵气迅速运转至双腿。才撤开两步,后脚底踩着的地面上忽然生出厚厚一层冰。戌甲两脚有灵气护着,并未被其冻住,再一发力,将冰层崩碎。只是这一下终归是拖延了身法,两枚飞刺已至身前。戌甲再也躲闪不及,虽奋力侧过身子去,胸前还是被划出两道口子,身子也站立不稳,倒地连着翻滚了几圈。眼见有此机会,又一敌跳起,自半空朝下向戌甲刺来。戌甲急忙翻滚,堪堪躲开。那敌正要迈步再刺,跟着脚下却忽然嘭地一下炸开,整个人立时被炸飞了数丈远。原来,刚刚戌甲倒地翻滚之时,借着背身对着追敌,假装欲挣扎着起身,暗自取出一张火炸符,运转灵气至手掌,捏碎身下的一层砂土。待来敌攻来之时,戌甲已引燃火炸符,并伸手将其埋入刚刚捏碎的砂土之中。来敌杀意正旺,一击不中之下,失了谨慎小心,只想着迈步向前,刚好一脚踩中藏与戌甲身下的碎砂土,便这样被炸飞了出去。追敌显是被突然这一下子给惊了,纷纷停下了步子,只远远地以术法或灵器去攻。被几下躲开了,也不再去追,就眼看着戌甲逃走。
忍着胸口阵阵疼痛,戌甲喘着粗气,一路逃回。邬忧见状,连忙上前去扶,带戌甲去找汤季疗治。细细验看了一番,汤季说道:“还好,只伤了皮肉,伤口也不见有毒。疼痛是难免,却没什么危险。敷点药敷,再调息一下就就能收住口子。”
言罢,汤季取出一副刚炼制好的伤药递给戌甲,又嘱咐了几句,便离开了。戌甲脱下上衣,将伤药仔细涂抹在伤口上。然后,盘腿闭眼调息了片刻,伤口便已收敛了七八分。邬忧见调息得差不多了,便走了过来,将一件新上衣递给戌甲。穿好上衣,戌甲问道:“大队那边可是有何状况么,怎地忽然就要撤走?”
邬忧看了一眼远处,答道:“不清楚,只是大队下了令,还是遣人来催,看样子似是很急迫。我不敢耽搁,便立刻打了信号术法。至于先前要去援救的那只小队,你可不必太过担心。刚刚你调息之际,我去打听了一番,不知是何原因,那只小队虽受了些损伤,却也算是全身而退了。”
听了这话,戌甲缓缓吁出一口浊气。正想着再调息片刻,大队那边却又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