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乃出于深谋,那便是真会打。若果真如此,则你问了方才那句问话,或许往后就不必再问了。”
收回拳头,戌甲看向邬忧,问道:“对了,那位圣人自称为何?”
邬忧伸出一指,再地上写下一字,而后说道:“师先生。”
戌甲看着地上那个师字好一会儿,才自言自语道:“贪狼星君,师先生。不知道这位究竟是何样人物……。”
邬忧伸手拍了拍戌甲肩膀,说道:“等有机会与其见面,你自可去观察。”
见戌甲面露疑惑之色,邬忧接着说道:“这位贪狼星君虽贵为圣人,却面无倨傲之色,身无疏离之举,与书册中所载的那些圣人相比,着实是与众不同。中央营帐里的那些求仙人已难得见上一次,山顶上的那些登仙人更是见都见不到,可这位圣人你一定能见到。且不光是你,我料这队伍中的任意一人都将能见到。纵是到了山下,连凡人想来亦可能离着远近见上一面。”
戌甲却更疑惑,问道:“你如何能这般肯定?”
邬忧轻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天边的红日,答道:“虽只远远见过一面,听了其些许话语,心中却决然生出了这个念头。”
戌甲似是自嘲地笑了笑,说道:“你若是这样说,那我倒还真信了几分。相识这么多年,你这般没来由生出的念头倒是真灵验过几次。”
二人沉默片刻,邬忧忽然问道:“你那位好友左哲的近况如何了?”
戌甲随口答道:“见得少了,只互通了几次消息,该是过得不好。他那人好面子,又认死理,想帮也帮不上,日后定没好果子吃。只是你怎地这会子想起他来了?”
邬忧仍旧看着天边,说道:“刚才众人与圣人见面时,也被圣人带着互相熟悉了一番,便知晓了一些人事消息。那位一大队的指挥在山下的老家紧邻左哲家乡,只南北隔着一条河,故二人倒算是半个老乡。”
戌甲听后,却不以为然,说道:“便是一整个老乡又如何?到头来,各人的命还得各自算。即便跟着鸡犬升天,那也合该是命里行了升天的运,到底不是靠着别人的命。”
邬忧叹了口气,说道:“人人都想靠自己,可世间有几人靠得住自己?生来是藤蔓的命,那便成不了大树。藤蔓攀附着大树,你倒说说这算是靠自己还是靠别人?”戌甲轻叹一声,自言自语道:“命里靠人,自己靠命。”
中央营帐内,众人聚在一处,商讨接下该往何处去。依各处汇集的消息来看,来敌已回过神,开始重新调配各路及各处,队伍才跳出包围,眼见着似是又将被围。说来说去,最后还是依着贪狼星君的北上路子。先抢过了沟壑,再沿山路绕行,往西北而去。只是由此处北上,一路上有两处紧要之地为敌所据。此两处据守之敌若不尽皆拔除,则或队伍之首为其所阻,或队伍之腰被其所截。故而,虽探之据守之敌不弱,仍决议试击之。无奈圭成各路死拼,人、物皆损耗不小。过红沟之后,不敢过多停留,队伍未得喘息恢复,此时去击敌,自然是力有不逮,故而两处皆未能拔除。因恐被此两处之敌牵住,又引来别处之敌围堵,只得暂弃了北上之路。趁各路来援之敌尚在试探犹疑之际,反向南去不远,跟着折向西面,扎进一片群山中去。
按大队划分,邬忧与戌甲领着小队到了山间一处隐蔽之地。才安顿下来,邬忧又被大队召集去,且又是好久才回。一问才知,竟又是召集各指挥与指挥使与贪狼圣人说话。这就真让戌甲觉着好奇了,怎地这贪狼圣人这般喜欢与人说话?入谷以来,只有各大队那边的人才去中央营帐,寻常小队根本见不着中央营帐的面。可自打请下贪狼星君之后,各小队指挥已连着被召集去那边两次了。只是这次邬忧还带了一道令回来,戌甲接过来一看,便立刻问道:“这是何意?”
邬忧将戌甲招呼到一旁,颇为严肃地说道:“这是中央营帐那边下的令,其实也是纳了贪狼星君的建议。至于意思,就是字面意思。”
戌甲猛地摇头,急问道:“你这指挥使一直当得尽心尽力,却为何被夺了,反让我当?”
邬忧见戌甲着急,赶紧抚住,接着说道:“莫急,听我说完。不光你得了令,我也得了令。”
跟着又取出一令交于戌甲看,看过之后,戌甲皱眉问道:“这指导使又是什么?”
邬忧便解释道:“这是按贪狼星君之意新设一职,并除了原先副指挥使一职。只是两职之任并不全然相同,故而不做替代一说。指挥使之任,顾名思义便是让小队知晓如何去战。至于这指导使之责,按贪狼星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