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自己从小九儿身上看到了以前的自己。

以前还是男生的时候，尤其是夏天特别热的时候，纪雨特别喜欢把衣服给扒了，就穿着一条大裤衩，脚踩人字拖，在家里到处跑。

而面前的小九儿，看起来完全是那种居家女性一样，她这个样子，并没有让她的颜值降低，反而还多了一丝人间的烟火味。

小九儿是那种一旦混熟了，就跟刚认识那会儿是两副面孔的猫，她并不认为自己的这个样子有什么不妥：“怎么了？有问题吗？”

纪雨：“额……我个人认为没有问题，但是九哥你不是妖神，你这个样子，跟你这个身份不太搭，你应该穿着高贵的金色大衣，宛若天神一般威风凛凛，就像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兽……”

“停停停！首先，我不是妖神！”听纪雨越吹越离谱，小九儿原本得意的笑脸突然就僵住了，“纪雨，我告诉你，我并不是妖神，现在这个世界也有一位妖神，祂才是掌管这个世界上所有妖兽的神。”

纪雨斜着眼睛看了她一眼：“那九哥，你跟妖神相比……”

纪雨还没说完，小九儿就打断了她：“唉，那妖神哪能跟你九哥比啊，都不是同一个档次的……”

纪雨：“……那您能告诉我，您到底是什么身份么？”

虽然说听系统说过小九儿是妖神，但是纪雨还是想听小九儿亲口告诉她自己的身份。

现在小九儿对她的好感度已经上升到了78％，询问她一些重要的问题她也会如实回答她了。

“这个啊……怎么说呢。”小九儿挠了挠头，抖了抖自己的头发，原本凌乱的银发一下子就恢复得整齐柔滑，“一般情况下，神明这种东西总是需要信仰，需要信徒才能够拥有强大的力量的。”

“你看人族之所以这么强大，能够制造武器，制作工具，吃熟食，修炼，就是因为神界有个强大的人之神庇护着他们。”

“而人之神的实力，就源自三千大世界中的所有人族的共同信仰，信仰之力会转变为神力，让神明永不陨落。”

“除了人之神，代表慈悲的佛神，代表恶念的魔神，祂们的能力也都是源自人心的信仰，如果一个神明没有了信徒，祂也会逐渐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

“呃……”纪雨想了想，捏着挂在自己颈部上面的赤练石把玩了一会儿之后，才反应过来，“可是九哥，这个世界基本没有人认识你啊！九哥没有信徒吗？”

“我啊，都说咯，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不是神啊。”既然都已经和纪雨聊起来了，小九儿干脆也坐在床边，用屁股把纪雨给推过去一点，给自己腾出空间来，解释道，“信徒什么的，我根本就没有，三千大世界中，也没什么人认识我。”

“这样子吗……”纪雨感觉自己的头好痒，但是就是找不出瘙痒源，“九哥，你还是别跟我卖关子了，你就直接了当的告诉我，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吧？”

“身份啊……”小九儿想了想，“曾经当过大学老师，算不算？”

纪雨：“……我问的是你现在的身份。”

小九儿活了不知道多久了，她别说当过大学老师了，哪怕是把整个人类的职业都当过一遍，她都深信不疑的。

“现在的身份嘛……”小九儿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纪雨一眼，“你真想知道？”

纪雨点点头，她感觉，她离真相好像越来越近了……

“我的话，如果只是以我个人的认知的话，我只是一只混吃等死的宠物猫而已。”看着纪雨这慢慢变黑的脸色，小九儿赶忙道，“真的！我没骗你！”

“九哥，我算是明白为什么姐夫说你有时候特别欠揍了……”

“但是在别人的眼中，还有那些民间传说故事里，我要么是妖神，要么就是妖主，名号听起来很酷，但是性格和形象跟我没有一点关系啊！虽然我没理会过那些故事的作者，但是我也听过一点。”见纪雨的眼神已经变得有些不善了，小九儿也不卖关子了。

“什么三个脑袋的猫妖啊，拥有无限再生能力啊之类的，喜欢吃童男童女啊，吸人精气啊什么的，我跟你讲，我没那个能力，也没这种癖好。”

“我是一只单纯可爱，喜欢吃肉，只会卖萌的宠物猫而已，仅此而已。”

“宠物猫……”虽然说小九儿的神情严肃而笃定，但是纪雨怎么看她，这都不像是一个宠物会有的样子。

纪雨还是有80％的是抱有怀疑态度的，小九儿见她还不信，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你看嘛，我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