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就在齿顶与齿根的啮合处被碾得粉碎,而满是鲜血的齿轮,还是一如既往地转着,这些破碎的骨片对它来说就好比是车胎上镶嵌的石子,完全阻挡不住汽车前进的步伐,甚至可以说是一点影响都没有。
“不!”
“哦?急什么?还没完呢!”
又是一道红光闪过,脸色惨白的橙子副队被斜着劈成了两半,上半身向左斜着滑落下去,而下半身还直挺挺地立在了地上,我见证了这位久经沙场的老兵在最后一刻眼中的绝望与不甘,而且,对于近技死神来说,橙子副队就像一只蚂蚁一样,没有一丝还手的余地,死得毫无尊严可言。这也正是近技死神最想看到的,对手的荣誉被他毫无情面地践踏在地,踩完之后好要唾上几口。
“下一个会是谁呢?”近技死神哼着快活的小曲儿,嘲讽拉满地在天上晃来晃去,而我这时却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只有我没有被他所支配,如果这是他借助宝石能力创造的世界,按理说我也应该被禁锢在原地任人鱼肉,难道说,我也可以借助他的宝石发挥我自己的想象力?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近技死神伸出了他那只剩下骨架的左手,扔出了一团漆黑的黏状物,这团黏糊糊的黑色圆状物在半空中悬浮了一秒,然后径直奔向了我的面门。
我本能地举起折叠短剑欲将其斩成两半,可是就在剑刃划开黏状物的一瞬间,深黑色突然爬满了短剑的剑背,我试图将这些黏糊糊的东西甩下来,可是事与愿违,它们扩散得反而更快了。就好比一根长棍面包插进了盛满浓硫酸的烧杯里,在阵阵的丝丝响声之中,曾经无比锐利雪白的剑刃上出现了暗黑色的泡沫,剑背也逐渐发黑,失去了曾经无暇的光泽,泡沫爬过的地方都会裂解融化,很快,我无比钟意的折叠短剑就被腐蚀地只剩下一个剑柄了。
“这个剑柄,就当我留给你做个纪念了!”近技死神说罢挥起了镰刀,对准我的面门就是一个顺劈。
我下意识地用短剑格挡,可是只剩下剑柄的短剑怎能挡住死神那夺命之镰?鲜血喷涌的瞬间,与剑柄一起齐飞出的是我的右臂,剧烈的灼热感与无力感迫使我双膝跪地,俯下身来倒在了地上,而正前方的近技死神,已经高举镰刀准备给我来上一个痛快。
左眼已经完全地失明了,不过半睁半闭的右眼却在一摊血泊之中看到了一束从天而降的光亮,突然间四周的昏暗消退,仿佛一切都明朗了起来,这是什么情况?是我来到了死后的世界吗?
“抱歉我来晚了,而且我在这里只能停留一分钟,现在我没法跟你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你只要按我说的做就行了。”
“你…你是谁?”
“赵锐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