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面对卡特列妮维娅的话语,恩德勒斯却是放声大笑,随后说道:
“归根结底,只是你的私欲需要洛伊奇而已。/l!u~o-l¢a+x!s_..c¨o^m/”
“他这个人为乌萨斯全民开智的崇高的理想对你本身来说无关紧要,你只是在利用他的源石技艺为自己服务,对不对?”
“你称我为叛国者,我倒要问问你……如果有一天乌萨斯不再允许你的研究,排斥你的研究,你是否还会热爱乌萨斯?”
卡特列妮维娅眯起一只眼睛,说道:
“这本身就是不成立的,乌萨斯会一直支持我的,因为我热爱乌萨斯,这二者本就一体。”
恩德勒斯又一次哂笑出声,回答:
“你自己也说,乌萨斯是会变的,正如现在的乌萨斯需要战争,而不需要知识一样,若有一天乌萨斯变了,不再需要你了呢?”
卡特列妮维娅脱口而出:
“那么它就不再是我心中的乌萨斯了。”
恩德勒斯立刻回应:
“听听,你热爱的,也只是你心中的乌萨斯而已——不过巧了,这一点,我也一样。”
“我们热爱的……其实,只是我们内心那理想化的欲望。”
卡特列妮维娅耸了耸肩膀,吁出一口气来,说道:
“……好吧,我承认了,可,那又如何?”
双方的对谈可远不仅仅是理念上的冲突交锋——更重要的是,双方都在不约而同地为一次巨大的攻势进行蓄力。
而现在,蓄力已经达到了最终阶段,双方则互有默契地突然一言不发。
随后——
轰隆轰隆轰隆轰隆轰隆!!!!
卡特列妮维娅身后的地面突然层层爆开,底下的泥壤破开顶上覆盖的白雪,被归还成本质的色彩,随后向上崛升。
最后,在她的身后形成了高达二十余米,宽达近百米的黑棕色的巨浪。
“我的天呐。”
后方,乔身边的一名术士看了看那种规模的源石技艺,又看了看自己手中那根短小的法杖,感觉和树枝没什么区别。+墈,书\屋_ ¢已.发\布_罪^辛?蟑-结?
嗖嗖嗖——
涅墨西斯也不枉多让。
在恩德勒斯的全力催动之下,原本覆盖在恩德勒斯周围的深黑领域也开始迅速扩大,几乎快要超过自己的控制极限。
“……”
乔此时此刻很希望为恩德勒斯做些什么,可他只能看着。
“来吧,圣愚,恩德勒斯·科赛提。”
卡特列妮维娅的眼神在认真和轻佻之间来回切换,身形轻轻往前一带,遮天蔽日的深棕色块便如同泥石流一样朝着恩德勒斯涌来:
“猜猜这是什么?”
可称得上荒谬的是,那袭来的黑棕色的骇人巨浪,竟是泛着浓郁的巧克力香味,恩德勒斯皱紧了眉头,暗道:
“巧克力?!”
像是某种只会发生在梦里的恶作剧。
“错了~~”
卡特列妮维娅轻轻一摆铺梦网,摸着鼻子说道:
“是焦油哦。”
噢,那一定是噩梦,可怜的他国士兵在面对乌萨斯军阵的前一夜所做的噩梦。
“好刺鼻的味道!!”
原本还香甜得发腻的巧克力味一下子变得难闻刺鼻直冲脑门。
卡特列妮维娅这一次攻势所召出的焦油总量足以武装一整个乌萨斯旅团,无论是燃烧弹、喷火器,足够人人有份。
“萨曼塔夫大公的第四集团军,非常烧钱,帝国的军费每年都要拨一大批给他们,因为他们是货真价实的‘燃烧部队’。”
卡特列妮维娅站在焦油巨浪的顶端,右手捏着一抹橙红的跳跃色彩:
“taktnkaвыжжehhon3emлn(焦土战术)。”
“第四集团军最惯用的战术,足够烧钱,足够有效,撑起了很大一部分乌萨斯军队的强大形象,或者说,恐怖印象。”
“我也很中意,恩德勒斯,所以我才在诸多大公的邀请之中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萨曼塔夫大公。¢看-书+君? ?已*发-布^罪!新\章,劫,”
“这也是他所教会我的,也是我第一次学到的,最具破坏力和震撼力的色彩运用方式之一。”
“甚至堪称美学。”
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