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潘晓妹给她的学费,昂首挺胸的说着自己要去流浪。她那小脑袋瓜子里也不知道从那学来的一套一套的,竟还拉着王江湖和潘晓妹坐在堂上,然后有模有样的跪在那里,嘴里念念叨叨的说什么要拜别双亲的话,气的王江湖当场拖了鞋,拿着鞋底就要打她,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还吹胡子瞪眼的说道:“你姐还在家呢,你个小屁孩今天就跟我在这玩什么拜别双亲了啊?!看我不抽死你!小兔崽子,翅膀硬了啊,小小年纪就跟我玩这个了?早着呢!”
许是这段时间挨的打多了,积累的经验比较丰富,王秋月这会儿躲的比较灵巧,实际挨到的打比较少,嘴里不服气的叫嚷着,身子一点点的往门外走去:“你打吧,打死我好了,你们就算现在把我押去了学校,等你们走后我也会跑的!我还不去上海,看你们还打不打得到我?!”
那边本身这段时间被她气的不轻的潘晓妹原先只是冷眼看着,听到这里,突然坐不住了。?5¨4,看\书¨ ^更-新+最.全·眼里的表情一变再变,先是震惊后是害怕,慌乱的拦下了正在气头上的王江湖,嘴里一张一合的竟是没发出一句声音。就这样,王秋月带着自己的包裹去了小惠家,一直待到旁晚都没有回家。这下,潘晓妹真的彻底慌了,拉着王江湖合计对策,可王江湖和她一样,都是嘴硬心软,心里也没个办法。王冬儿倒是给了个建议:“让她跑,跑了就别回来,让她看看到底是家里好还是外面香!”
“外面坏人多”,“还有人贩子”,“她一个女孩”,“万一被骗了呢”,“还没成年呢,打工都没人要”。。。。。。潘晓妹和王江湖两人一唱一和的说着,眼前好似已经浮现了王秋月之后苦难的生活了。两人虽都没哭,但脸上的表情却都因为担心而皱在了一起,手也不自觉的捏了起来,无力感包围着他们。最终,这场僵持以王秋月的胜利而告终,在她的坚持下,王江湖和潘晓妹在拎着礼物多次拜访了小惠的舅舅之后,终于还是将她送上了去往浙江的路途。王江湖也是那时候才知,小惠的外公和他的父亲有旧,可以说他父亲对于小惠的外公有着救命之恩,所以小惠的舅舅再三向王江湖和潘晓妹保证,一定会照顾好孩子,绝不会让她们受伤害。
在送走了王秋月之后,潘晓妹和王江湖也带着大女儿踏上了征途,只留下了三个小的在家相依为命,最大的王夏竹也不过才13岁,虽然个子比别人高些,但也只是一个女孩,还要护着两个妹妹,所以打架也变的更加的频繁了起来。
上海那边装潢的队伍越来越大、越来越多,外来务工人员由原来的同村变成同乡,再到现在的各个地区和各个省份的大融合。同时,潘晓妹还认识了另外一位和她一样带人出来搞装潢的一个女人,比她年纪轻,打着她老公的旗号手底下也带着一帮人,名字叫陈金枝。陈金枝不像小妹一直是女子打扮,她留着三七分的男士头,穿戴上也像男人一样穿西装打领带,脚上还穿着男士皮鞋,脖子上挂了根不知真假的金链子,手上还时不时的抽着香烟,言谈举止上比男人还像个男人,所以得了个外号叫“男人婆”。
陈金枝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跟男人们混在一起,抽烟打牌,开黄腔说浑话,没一样是她不行的。虽然陈金枝和潘晓妹两人表面上都有点相互看不上眼的意思,嘴里没事总会挑挑彼此的毛病,但私下里两边的人却总是混在一起,赶都赶不走。陈金枝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能吃,一顿两大碗满满的米饭(工地上的碗比家里吃饭的碗都要大,跟一般的汤碗差不多),一会就能吃完了。所以好多男的没事便嚷嚷着要和她比吃饭,结果基本都是她赢,按她的话说就是:“小时候没得吃,现在条件好了,可不就使劲吃嘛,反正消化的快也从来不觉得撑。”
立强在年初刚出来那会儿捡了个大单,他在到处找活的时候,又碰上了前几年老主顾德叔,这次德叔是来帮顾先生找地方建新厂房的,厂房建完还要装修,老厂房也要重新装修,事都赶到一起去了。跟德叔唠着嗑的立强听到这里,便像猫闻到了鱼腥味一样,顺着味儿就谈下来了厂房装修的事儿。顾先生跟他谈完之后,还意味深长的跟他说着他的笑很有佛性,明明身形瘦弱,笑起来却让人不由自主的想起弥勒佛,最后还有意无意的点着他说道:“做生意的人都会很喜欢你的笑容。”
日子吵吵闹闹的过着,清明节过后,王江湖和潘晓妹分别接到了一个电话,王江湖接到的是姐姐王紫英的电话,潘晓妹接到的舅舅的电话(上文有提到,是王前和王进的舅舅)。王紫英的两个儿子前几年也不知怎么的了相继意外死了,只留下两个丢丢大的女儿。她老公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