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过来:“得宝,听说水花集团又要种葡萄和酿酒了?”
“嗯。”马得宝故意大声说,“听说酿成酒,一瓶能卖好几百。”
李大有的眼睛顿时亮了,但很快又暗淡下来:“那得投多少钱啊”
“大有叔,”马得宝指向远处的水花旗帜,“您说人家为啥总走在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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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是咱们村有名的聪明人,可是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
“你你胡说什么呢?”
“就当我胡说好了!反正你和马栓错过了逆天改命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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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两人的心情却是完全不同,李大有更多的还是怅然若失。
更远处,闽宁村的蘑菇大棚星星点点,有些已经废弃,有些依然顽强地生长着白色的小伞。
而在视线尽头,贺兰山巍峨的轮廓被晚霞染成了葡萄酒般的紫红色。
水花集团总部,李水花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握着杯红酒
这是她从法国考察带回来的样品。
桌上摊着两份文件,一份是《诚信种植户扶持计划》,另一份是《关于终止与部分农户合作的通知》。
手机亮起,是苏宁发来的短信:“今晚加班,别等。葡萄园的事你全权处理。”
李水花抿了口酒,苦涩中带着回甘。
她拿起笔,在两份文件上同时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窗外,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
而在更遥远的黑暗里,黄土高原上的菌草正在悄悄生长,它们的根系深入地下三米,牢牢抓住那些贫瘠的土壤。
没有人看见,但改变已然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