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于纪决。
不为别的,只因为纪决是世上仅剩的一个他能够去怪罪的人,其他人都与他无关。
左正谊知道,这种“怪罪”本质还是依赖。
——纪决应该陪在他身边,借一个肩膀给他靠。可这个人偏偏伤他最深,bī他不得不站直,哪儿也靠不住。
左正谊厌恶极了,他要把这死不掉的依赖也连根拔除,让自己变成一个正常人,真正独立的,坚qiáng的,什么都不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