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纲一定会更生气。”
张秀秀道:“除了牌匾上抹药,我还研制了脱力粉,可以像灰尘似的撒在匾额上,往下抬匾额的时候,只会以为是灰尘落在身上,毫不防备,力气会越用越没,到第七天头上,人就会变得软成面条,除了眼珠子,哪儿都动弹不了了。”
春草沉吟道:“肖纲武功高,第一道在李家,肖纲进府的成算不大;第二道,让他误以为李家像上次一样藏在十里香侧院,有一半成算;按最坏的打算,肖纲没有中陷阱,没有中毒,继续找咱们,再留在临安县就处于被动了,我建议,部署完陷阱后,咱立即南上入京......”
李三虎诧异道:“进京?可是,你还有一个多月就要生产了啊?这一路颠舟车劳顿怎么行?”
春草摇头道:“正因为要生产了,所以留在临安县,就相当于把自己变成了砧板上的肉,早晚让肖纲找到,不如直接南上,如果运气好,说不定能钓着纪纲进京,把他一举擒获,永绝后患。”
全家人仍旧犹豫不决,毕竟,逃难途中生产,可不是开玩笑的。
春草笑道:“你们放心吧,我比任何人都疼惜我肚子里的孩子,我绝不会让它有任何闪失。你们听我把话说完,再做定夺。”
听完春草的话,全家人不再反对了,毕竟春草说的对,留在临安县,根本不是什么万全之策,对于肖纲这种人,根本藏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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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纲,隐藏在巷子里,看着曾经熟悉的李府,暗暗咬碎了牙齿,李四虎,老子不灭了你全家,老子就不姓肖。
李府,和上次一样,有亲兵、有丫鬟进出,完全看不到异样。
和上次唯一不同的是,牌匾换了,换成了“李统领府”,这明明是他肖纲的殊荣,竟然成了李四虎的,而自己,变成了被通缉的要犯,肖纲怎么能不恨呢。
可是,上次上的当太深刻,他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路上跑的乞丐,嘴里还唱着恭喜新锦衣卫统领的歌谣,听得让他更加心情烦燥。
肖纲没有动,在监狱,他除了看清属下对自己的忠诚度,也学会了蛰伏。
一个手下跑了过来,对肖纲道:“老大,观察两天了,李府一切正常。”
肖纲轻叱一声道:“越正常越不正常。李家眼看着就要搬进京城的,这个时候换牌匾,根本就是故意气我,老子偏不气,查,查上次咱们来的时候,李府藏身在哪儿了。”
说不生气,肖纲还是对手下道:“晚上没人的时候,把牌匾给老子毁了,老子看了碍眼。”
当天夜里,肖纲的手下就抬了四个属下的尸体回去,哭丧着脸道:“老大,李家的牌匾上抹了毒药了,而且,还给您留了字条......”
手下要递过字条,肖纲如避蛇蝎的缩回手,沉声道:“读。”
显然,肖纲是怕纸条上再有毒。
属下没敢读,尴尬的把宣纸转过来,让肖纲自己看。
只见上面写了六个如铁画银钩、行云流水般极其漂亮的字:“肖纲是屎壳郎!”
肖纲气得要撕宣纸,手刚要碰到宣纸又缩了回来,铁青着脸道:“烧了。”
很快,属下脸色难看的又回来了,气道:“老大,烧了,只是,烧宣纸的胡二中毒了。”
肖纲:“......”
下午的时候,属下又来报,已经打探到上次李家藏身的地方----十里香的侧院,专门供养妓子们生下孩子的地方。
属下建议道:“统领,我带人远远观察了,里面空空如也,一点儿动静也没有,应该是没有人住在这里,况且,李家上次已经躲过这里了,不可能躲两次吧?”
肖纲沉吟道:“这院子就算不住李家人,也该住青楼的人,却这样静,会不会躲在屋里面故意给咱看的?李家人太狡猾了,也许,你认为的有,可能没有,你认为的没有,可能有,左右就那么一处院子,咱今晚就去探探。”
当天夜里,一场大火映红了半边天,小小的院落,不仅有陷坑,箭弩,竟然还有无数桶桐油,十几个手下葬身火海。
肖纲的脸也被熏得乌七麻黑。
属下禀告道:“老大,李家人没藏在这儿,会不会已经离开临安县前往京城了?”
肖纲摇头道:“李四虎的娘子还有月余就要临盆,一路劳顿,太过凶险,应该还留在临安县。”
肖纲沉吟半天,眼色轻眯道:“我明白了,假做真时真亦假,真真假假难分辨,李家人,应该还藏在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