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忍住,给您丢脸了......”
苏少伦眨了眨眼睛,随即似失忆的对陈管家道:“陈管家,去问问云姐早膳做好了没有?如果好了,叫二小姐起来一起用膳,别麻烦的开两张桌子了。”
说完,转身走了。
李二虎懵逼的看向大舅哥苏诘之,苏诘之则语重心长道:“非也非也。来而有往是打架;来而无往,是教训,不是打架。”
苏诘之坐下来喝茶了,李二虎甚至瞟见了他嘴角上扬的迹像。
李二虎生平第一次终于知道了,文人的事,打架,不能叫打架。
.
再说苏少德,背着苏老太爷出了苏府,上了马车,马车直奔医馆。
苏少德从老太爷袖子里掏出《断亲书》,心有余悸道:“老太爷,幸亏我反应的快,若是被官家搜出《断亲书》来,被苏少伦抓住了把柄,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说完,苏少德打开了“《断亲书》”,结果瞠目结舌,哪里是什么断亲书?
纸上面写着三行字,
第一行:轻微痒,挠挠;
第二行:中度痒,再挠挠;
第三行:重度痒,狠点儿挠挠加洗一洗。清洗偏方:略。
苏少德气得把假《断亲书》撕得粉碎。
苏少德让小厮调头回去,苏老太爷忍着痒抓住了儿子的手道:“这件事就此打住吧。”
苏少德诧异道:“老太爷?怎么能算了?”
苏老太爷轻叱了声道:“不算了还能怎么样?人家现在又做回朝廷重臣了,我带你们过来,不过是赌一下他对家族尚有一丝亲情,现在看来,没希望了。当年我就劝你,让你把兰芝和兰珏两姐妹给买回来,咱家不差那两张嘴吃饭,你呀你,胆子小还小抠儿,现在看出哪多哪少了吧。”
苏少德不死心道:“老太爷,咱家就您一个老爷子了了,您再劝劝呗,苏少伦说不定能给您一个面子情。”
苏老太爷瞪了儿子一眼骂道:“为老不尊,今天我已经把老脸舍出去了,结果呢?以后你也消停的吧,别偷鸡不成蚀把米,他家的女婿手上可是有人命的,咱惹不起啊。”
苏少德沉默不语了。
老太爷说的对,通过刚刚发生的事情看出来,苏少伦的嫡女婿根本就是无赖中的无赖,杀人跟踩只蚂蚁似的,还是少惹为妙。
.
相较于京城的认亲事件的复杂,临安县的认亲事件解决得相对简单的多。
只是当事人由苏少伦,变成了钱鑫。
钱鑫如去年一样,于上元节前昔告假回家。
先是到了李家,给各房捎回来礼物,说是今年可能都不回家过年了。
就算钱鑫没有捎信儿回来,李家几妯娌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儿,虽然有些失望,但还是理解的。
离开李家,钱鑫先去了正德大街,准备买些年货。
心里早就盘算好了,买上几匹细棉布,给岳父、岳母、娘子春苗、小姨子春花和两女儿各做一套新衣裳;再多买些米和面,省得家里老和老、小的小,太沉没法拿;再买一扇猪排骨、一个猪后丘,再给两女儿买二斤饴糖......
东西装了大半个马车,钱鑫远远看见前面有一个货郎,正着急挑担的往前走。
钱鑫扯开嗓门就开喊:“小货郎,你别走,俺要给俺闺女买糖!”
嗓门大着呢,惊动了半条街,小货郎也赶紧停了下来,把摊子一支,等着钱鑫的马车赶到。
小货郎笑眯眯的秤着饴糖道:“大哥,您可真偏心闺女,买这么多的糖。”
钱鑫呵呵笑道:“一年也回不了两趟,总得给孩子带些吃的,还是过年,不够吃孩子得多挠心啊。”
小货郎过好了秤,指着高秤秆笑道:“兵大哥,高高的秤啊!再饶您一把糖。”
钱鑫笑道:“好咧,谢啦。”
钱鑫付好了钱,接过糖刚要走,突然听到身侧有人叫道:“三儿?是你吗?”
听到似曾熟悉的声音,钱鑫手一哆嗦,抬眼,看见了爹娘和大哥、二哥,以及钱二郎。
看模样,一家几口也是来办年货的,只是手里拿的东西少得可怜,只有一细条子肉、一小袋的白面,和一只瘦巴巴的小鸡。
钱鑫不由得有些恍神,已经两年多没见面了,和这几个熟悉的陌生人,他已经不知道该不该称呼、该怎么称呼才叫合适了。
“娘”这个词,如卡在喉咙里的刺,